王又朝着终子丰道了一遍歉。
终子丰特别疼这个侄女,简直是当亲妹妹来疼的,看着终年挺漂亮的一张小脸儿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都快认不出来了,真是又气又心疼。
“我侄女从小到大,家里人可是没舍得动过一根手指头,怎么都到了高中了还能遇到校园暴力!”中午的医院楼道里空荡荡的,终子丰的吼声都传出了回声,“学校必须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是,是,我们肯定是有责任的。终年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幸好没什么大事,就是软组织挫伤。”iss王不好意思得脸都红了,直笑着赔不是。
“就是软组织挫伤?没什么大事?你瞧瞧她的脸!”终子丰把终年推到iss王的面前,“一个小姑娘,你让她这样怎么出去见人?!以后万一留下伤疤怎么办?!”
“不会的,你放心,医生说了肯定不会留疤的。”iss王赶紧解释。
“你说不会就不会了?!”终子丰挺有点儿医闹的劲儿。
“小叔,冷静!”终年忙把终子丰拖到了门口。
终子丰虽然戴着眼镜,又长得白白净净,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性子却不像终子郁那么温润如玉,毕竟是年轻,没经过什么事,容易起急。
还跟着终老爷子学了二十多年的太极,手上很有些功夫,终年真怕他一时冲动把iss王给撂趴下。
“终子丰!”在人后,终年从来都是直呼其名,“这是在医院,你吼什么吼啊!”
“我……”终子丰看着终年花瓜一样的脸,语气立马软了下来,“你,疼吗?”
“我没事儿!”终年板着脸说。
“都这样了,怎么能没事儿呢!”
看着终子丰眼圈儿都泛了红,终年有点儿不忍心再数落他,“哎,好了,好了,我真没事儿!”
“什么没事儿啊!哥和嫂子刚走没几天,你就出了这档子事儿,要是他们知道了,得多心疼啊。”
终年感觉终子丰再多说一句眼泪就该掉下来了,“那就别跟他们说!”
“那怎么行!这么大的事儿!”
“屁大的事儿!”终年说,“不就打了个架嘛,跟他们说什么。你小时候,隔三岔五就打一架呢,跟爷爷奶奶说过几回?还不都是我爸给你善的后。”
“你,你跟我能一样吗?!”终子丰说得有点儿底气不足,他年少轻狂时期的事儿,终年可是知道的门儿清。
“怎么就不一样了!”终年瞪着终子丰,“必须一样!”
“……”
“爷爷奶奶那边我去说,反正,你不能私自跟我爸妈汇报。听到没有?!”
“行,行行,你说了算。”终子丰无奈地摊了摊手,从小到大,他都拿终年没办法。
“第一,我人没什么事;第二,我爸妈刚到非洲,你跟他们说了,他们是回来还不回来?那不是干着急吗?!”终年解释道。
“也是啊。”
“你能不能过过脑子!”
“哎,你个小屁孩儿,怎么说话呢,我好歹是你长辈儿!要是你爷爷在,指定得教育教育你!”终子丰呲着小虎牙说。
“吓唬谁呢,你爸教育谁还不一定呢。”终年撇了撇嘴,“你走吧,我请老师和同学们吃个饭,他们跟着忙乎一上午了。”
“那我请他们去吃呗。”终子丰说,“这附近新开了个挺好吃的馆子,我跟朋友最近常来,正好还没带你吃过。”
“你冲我们老师刚吼了一通,一起吃饭不尴尬吗?!”终年横了终子丰一眼。
“……也是。”终子丰想了想,“看这天儿要下雨了,我走了你怎么回去?”
“我送她回去。”终年刚张开嘴,身后就传来了一句话,扭头看过去,见刘默正大步走过来,很快就站到了她身边。
“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