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司,真有事情往那边去,提前跟我打声招呼就行。”
李柃恍然惊觉,老祖这玄辛峰,还真不是白交的啊。
但罗沐很快又道:“其实若无要事,最好还是少往那边掺和为妙。”
李柃反应很快:“怎么,这里还有什么门道?”
罗沐道:“玄洲一统,大局已定,这个是官面上的说法,大乾皇帝都已经祭天祀祖,定下名分,气运也开始归集,但暗地里还是有不少散修和魔门余孽在负隅顽抗,甚至还有人妄图寻找当年道尊斩龙之所,解封大粼江神尸身……
坊间传闻,当年道尊之所以要将其分而镇之,就是因为连他都杀不死此獠,只能分镇头,身,尾,爪四物于陆上火山,融入地脉,此事若不妥善解决,说不得生灵涂炭啊。”
李柃闻言,悚然而惊:“这个我倒曾经设想过,一般而言,斩妖除魔的高人也不会无聊到节外生枝,明明能够杀死的,非要封印不可,但这么多年过去,那恶蛟竟仍死而不僵么?”
罗沐道:“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元婴以上境界,身躯分裂并不意味着死亡,甚至神魂殒落都有可能重活数世,生死定义早已非同凡庸。
那蛟龙乃是玄洲地脉化形,天生具有着地仙位格,乃为化神之尊。
有传闻,那位道尊也是以夺取龙魂而享化神气运,从而拥有了地仙位格的,而今道天地人,层层分明,由来已久的争斗才算是真正进入到白热化的阶段,两者之间的羁绊甚至使得天降灾劫转化成为恶蛟的助力,要借其势来应劫。
地面上的那些散修,邪道也都意识到了这一点,明白以他们力量不可能抗衡三宗,唯有玄洲本身再生变故,才有望翻盘。
抛开这些修士层面的争锋不提,大潾河本身也是玄洲大陆上最为重要的一条江河,其所掌控的水脉遍及万里鱼米之乡,供养着玄洲七成以上富庶之地,无论哪家的世俗王朝都会从治理此河做文章的,反对者也同样要争取其沿岸城池。”
李柃道:“还是难以想像,竟然能够做到这一地步。”
自己可能修了个假元婴,李柃郁郁寡欢。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原本就不是真正的元婴修士。
哦,那没事了。
他想了想,又问道:“我听过各种说法,那位斩龙大能当年就是凭此晋升化神,如今只怕早已由地而天,问鼎天尊,但却一直都不知其名号,师叔祖可知道他究竟是谁?”
这是李柃心中一直好奇的事情,当年他吞吃龙魂果,就曾经在龙魂之中窥见些许记忆,从而对当年之事有所了解。
但奇怪的是,那位的名字似乎被人从光阴长河之中抹去,就连一些史书,典籍也都发生了不可言述的变化。
按照李柃的考究,那头恶蛟本名烛兀,典籍当记载“斩烛兀”,“烛兀作恶,斩之”之类的话语,只是不知何故,作为主语的两个字莫名其妙就缺失了。
后世之人见之,以为病句,或者排版错误,又有不求甚解者自作聪明,自己更改补全,后人再抄录之,逐渐多有缺轶。
这已经是堪称扭曲现实的力量,绝对不同寻常。
“好问题,你这也是赶上了时候,我才敢告诉你,他正是我们天云宗当代宗主,玄天道尊!”
罗沐面上露出一丝奇怪的神色,间杂着敬仰,畏惧,感慨诸般思绪,幽幽说道。
“玄天道尊!”李柃脑中如有闪电涌过,下一刻却意识到,罗沐说出这个名讳了。
罗沐道:“不用担心,那位已经炼虚合道,化为玄天了,就算说出他的名讳也不会被感知,不过相应的却是天道从此有灵,玄洲的修仙格局再不同以往。”
李柃讶然:“难道说,传言都已经成真,玄洲的修士,神通不及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