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想都不用想,本能的对李纳兰进行威逼利诱。
“究竟是什么让你变成这样?我怎么也不会相信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能说出这样的话,我看你是被江湖中人施了邪术,忘了自己本来的模样!”
李纳兰是永远无法忘记那个趴在昏倒过去的嬴玄明身上哭着喂嬴玄明干粮的小孩,那时他们背负着同样的悲剧和同样的窝囊,谁都不愿提及自己的家人。
李纳兰不愿想起为他窝囊废李纳兰跪求一命的临西老王李鸿宣。
而小孩则不愿想起那个给他一顿拳脚将他赶走的剑道魁首剑北望。
“朕过去是一无是处的废物太子,但现在朕是君临天下的帝王!朕背着的不止那满门人命,更有天下子民!朕以前谁都不恨,但现在朕恨自己,恨自己以前的窝囊,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手刃嬴非君,恨自己不能给天下太平!”
李忘手中的祖龙玉佩仿佛活了般,怒目圆睁,张牙舞爪,借着李忘的小小身躯,肆无忌惮的释放着自己的威严的龙气。
“你只是个和我一样窝囊的破小孩!我们什么也不配……我们不敢报自家的血海深仇,更担不起天下太平的重任,只配平平安安的度过平凡的一生……”
李纳兰见过小孩的原本面目,他知道这满是威严的气度里藏着的是一个和自己一样胸无大志的窝囊小孩,他知道真相,他当然不怕小身上的一袭张牙舞爪的龙袍。
“皇叔,你我的大仇人嬴非君就在魏地攻伐着我们的城池,握上它,朕命你去讨伐嬴非君。”
李忘将手中的祖龙玉佩一掰为二,将其中的一半递给李纳兰说道。
“我不想去也不敢,我已经受够了这乱七八糟的命了,请陛下外宣我病死了,这临西二十四郡都是你的了。我要去找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踏踏实实的当个富家翁,从此以后我就再也不会再回来了,而这天下,你们要怎样就怎样。”
李纳兰说罢转身便要走,但李忘却喊住了他,说道
“只要你接过这玉佩,是留是走你的算,朕绝不拦你,也绝不会给你添任何麻烦。”
“当真?”
李纳兰回过身来,看着那小孩李忘说道。
“当真。”
李忘说道。
李纳兰犹豫了一会,便抬起手来,接过了一半的祖龙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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