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一直沿抛物线飞了十余秒,在跨越五公里多的距离直达蕲州军附近的时候,仍有相当充裕的速度——然后就在这时,引信定时达到了极限,四枚炮弹先后爆炸,将两千四百余枚小钢块向地上泼洒了出去!
呃,毕竟测距和火控不可能完全精确,首轮射击覆盖到蕲州兵头上的并不多,但这从不知何处出现的晴空炸雷还是让他们惊若见鬼。
而且,很快,蕲水上的汉水号就把观测结果通报了回去,炮击参数进一步校准,第二轮炮击进一步聚拢,一轮铁雨直接朝这伙叛军覆盖了过去……唉,惨状令人不忍直视。
汉水号上,舰长武新知记录着炮击数据“……四号偏北二百米。好,这么发回去,下一轮就可以八发齐射了——”
“报告舰长!”这时随舰过来的何盛拦住了他,“我建议停止炮击!一群溃兵和尸体对我们并没有用,现在应当立刻出动陆战队,将他们成建制俘获!”
武新知一愣,然后立刻对通信组喊道“就这样,报告停止炮击,然后我们登陆!”
何盛补充道“登陆三个连就够了,其余三个继续随船前进,去漕河镇救援。”
武新知看着他,笑道“那何少校,你想选哪边呢?”
何盛坚定地说道“这边大局已定,掀不起什么水花了,我们还是赶往前方的好。”
于是武新知便做出了决定“通知綦江号和湘江号就地登陆,我们和闽江号继续前进!”
两艘驱逐舰继续前进,剩下两艘则向岸边找了处方便的登陆场靠去。它们利用吃水浅的优势,大胆地靠到离岸很近的距离,然后用随舰搭载的小船搭了个浮桥,便将船上的陆战队员迅速放了下去。
东海步兵战术如今已大幅更新,身着红白蓝三色军服的陆战队员们上岸后没有试图列队,而是散成许多个三人小组各自前进寻找掩体警戒。
一开始,还有一些惊弓之鸟一般的蕲州兵对他们胡乱开枪,但很快就被更精准的子弹放倒,后来岸边也就清净了。随着陆秀夫带人扛着大旗前去招降纳叛,形势很快就出现了一面倒的趋势。
大局已定之后,陆秀夫走到为首的那名蕲州降将身前,恨铁不成钢地问道“汝叫何名,当初为何要叛?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无耻之人,不配有名。”那人一脸颓唐,呆呆地看着这帮从天而降的强军,“是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
中游,漕河镇防线上。
“开炮!”
边居谊发出了一声怒吼,一丛铁砂从他身边的火炮中喷涌而出,冲向河滩上的元军。
铁砂呈扇面向前散去,击中了一些无甲平民,当即将他们打得皮开肉绽。但是,在这些平民之间,仍有一些元军有经验地在开炮前就就地卧倒,炮击过后,他们中的大部分都没被伤到要害,立刻就爬了起来,继续向阵地冲来。
他们本不该如此英勇,但现在过河后已经成了背水之势,退无可退,不进便会暴露在河滩上被宋军的火枪杀死,只能向前拼出一条生路了。
如果只是这一波,那对边居谊也造成不了什么太大的压力,但现在的问题是防线已经处处透风。之前已经有一批元军渡河,潜伏在防线外围,现在从两翼同时发动了攻击,更多的元军还在从河上前仆后继地赶来……宋军兵力处处捉襟见肘,根本无法相互支援!
对射了一轮之后,边居谊亲自摇旗,指挥身边的士兵向河滩发动反冲锋,将这一队元兵歼灭。可就在这时——
“杀啊!”
漫天的喊杀声从左翼传来,边居谊登高看过去,发现是左翼阵地上一处火力点哑了火,元军趁机大举渡河,先前登陆的元兵也见机掩杀了上去。
“可恶!”他把旗杆往地上狠狠一捣,“元兵难道是杀不完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