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心道,自家公子果然是没开窍的人,更本不懂如今二公子的心思。
也不知道,公子这样做,要是哪天被二公子知道,这得是多大的仇。
——
宋真抽了一支干草,在积灰的地上写写画画,也不知在干些什么。
张仁带了食盒,在此来探望宋真。
宋真将小桌子擦拭干净,张仁端出食盒里带来的吃食。
不对,却很是精致。看着便知道,这是用了心思的。
“多谢。”
张仁有些不好意思,他准备的饭食还没送进来便被人给换了。想着那个人,在看看宋真,张仁也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姑娘,猜的没错,陈润那边确实与东都洛阳有些联系。前些日子他的心腹便出了一趟远门,这几天才刚回来。”
宋真眼中一冷,果然是他。
“这陈润行事小心谨慎,姑娘是如何猜到是此人给的消息?”
宋真喝了一口热的小米粥,感觉整个身子都逐渐暖和。
“最近我得罪的人便只有那些富商,不过我也不太确定一定是他,便摆脱何大人查查此人,没想到当真是他。”
张仁也是知道这其中原委经过的人,也为宋真抱不平。
“姑娘受委屈了,这些人才是蓄意屯粮,牟取暴利的罪魁祸首。姑娘救了人居然还有担上这莫须有的罪名,但真是老天无眼。”
宋真嘴角上扬,纠正道,“何必信天,成事在人罢了。”
“姑娘倒是看的通透。”
张仁嘴角有些泛苦。
“师爷,益州府的学子是何时春假结束?”
话题一转,张仁下意识答道,也没多想。“估摸着也就三四天的光景,今年开春便是会试,所以各位士子年节里也在备试,不敢有丝毫放松。”
“哦,师爷这几天送饭的时候,麻烦绕道县学附近看看,不论什么,讲与在下听听。麻烦了。”
张仁虽然不知道宋真吩咐的此事到底有何用意,但是宋真既然这般说了,定然是有她的想法,人家不说,他便不再多问。
反正就是多几步路而已,倒也没什么麻烦。
待宋真吃完,张仁便将桌子上桌子上的残羹冷炙收拾了带出去。
本来宋真想要帮忙,但是她腿上的伤使她更本动弹不得。
次日,张仁来的送饭的时候特意从县学还有几处私塾路过,原本以为这些个地方该是清净无人,没曾想,却人声鼎沸。
张仁纳闷,按理说今日应该是无人才对。
好奇的他悄悄地走了进去,只见一个不大的小屋子里挤满了人。
都是些年轻的士子,也有些年纪稍长的,但是不多。
他们个个义愤填膺,少些人还激动地拍桌。
张仁本就是读书人士的打扮,混在里面也没显得有突兀之处。
“…朝廷此举未免有些偏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