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何昭听得门头黑线,黑着脸在心中大骂,明明无耻小贼,居然敢妄论自己以此讨好自己女儿,简直无耻至极,无耻至极!
心里一边骂一边出了后堂,此时大队衙役也匆匆回来,见何昭不知为何脸色难看,都不说话。
“都愣着干嘛,还不速速各司其职!”何昭怒道。
众人这才匆匆进了衙门,可没人敢跟何昭说话,武烈小心凑上来“大人,什么事如此生气,尽管告诉属下,我这就去摆平。”
“摆平?那你去把李星洲给我杀了!”何昭道。
“这,属下不敢”
“不敢就给本官闭嘴!”何昭怒气冲冲的道。
“是”武烈委屈巴巴。
何昭想了一会儿,又道“去后堂给本官备好笔墨纸砚。”
武烈匆匆去了,何昭不忿的深呼吸,再深呼吸,好一会儿终是平静下来,站在衙门屋檐下,久久不说话
第一天当官李业感觉良好,他其实什么都没做,就是和何芊吹了一天的牛。
说起何芊算是他在这个世界少有的几个知心朋友吧,小姑姑豪爽、没心机,而且跟他算臭味相投,都不喜文墨,喜欢酒,喜欢新奇的东西。
而且衙门里的捕快和衙役对他的态度也格外客气,除了何昭。
下午的时候衙门里的几个捕头就悄悄带着酒肉来找他,有些说谢他,有些是讨好他,毕竟他怎么说也是皇家子嗣。
李业正好没事,跟他们聊天吹牛,也听说了很多有趣的事。
捕快可不比衙役,这就好比普通民警和特警的区别,捕快干的都是危险的,要动刀枪的活。
所以大多天南地北都去过,经历的事情多,知道的事情多,这正是李业最好奇的,比如什么北方食人蚁,南方树林里长着爪子的蛟龙,都有人见过,还说得津津乐道。
寻常人说起这些事还要讲究忌讳,比如见到蛟龙不可对别人说之类的,他们则不管。
总之一天比李业想象中舒服畅快多了,导致他很晚才回王府,在门口下马,让下人牵马去马厩后,他才晃晃悠悠进门。
一进王府大门,就见到带着斗笠路过的严申。
李业叫住他,好笑的问“大下午的,太阳都下山了,你带什么斗笠?”
严申年纪比季春生小,也比季春生活泼,哈哈一笑“哦,世子,我下午戴的,忘取了。”说着匆匆要走。
李业一下子感觉出不对劲,他尾音模糊,眼神飘忽,像是撒谎“等一下,过来我看看。”
“没事,世子没事,我还有事先走了,我”
“过来,把斗笠摘了!”李业严肃道,这下他更加确信。
严申不情愿的过来,李业伸手一下子摘下他的斗笠,发现他头上包着厚厚的纱布,红色血晕已经透过纱布渗出来。
“怎么回事?”李业问。
“这个”严申无奈摊手,支支吾吾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