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仔细想想也觉得合理,潇亲王英年早逝,之后王妃也郁郁寡欢而终,如此一来,他一个孩子把持支撑一大个王府,百来号人要养活,而且还越做越大,不少年老成都不行。
某种意义上来说,羽承安其实挺敬佩这年轻的平南王的,若是他有这样的子孙,只怕做梦都要笑醒来。
随即他又叹口气,可事到如今,他们便是不两立的局面,无论如何,都要扳倒潇王府!
至于为何,无他,唯利尔!
今晚到场的人,都是对平南王不满的。
兵部判部事张让、中书舍人魏国安、侍卫军步军指挥使童贯、度支使薛芳等,若只有一人,他自然不会去触如今炙手可热的平南王眉头,可他不是一个人。
这么多同道中人合力一处,便是平南王,冠军大将军又如何?
况且,他还有一个最大的助力,虽不能明说,也不敢有过多交集,但只要对付潇王府,他一定是打心底愿意——那就是当今太子,东宫之主!
说到太子,羽承安心中挺不屑的。
没有心胸,没有报复,没有眼界,可怜得一辈子活在他皇兄潇亲王阴影中,他报复李星洲也无非因为是潇亲王嫡子。
若李星洲不是潇亲王之子,即便他再有功勋成就,太子连看都不看一眼。
而且羽承安虽嘴上不说,和太子谈话时也会说些潇亲王不如他的好听话,对外人说起也不敢推崇潇亲王,怕得罪太子,但心中却铮亮明白,只怕十个太子也比不上当初的潇亲王。
而今皇上也对太子没那么器重,身为东宫,却不放心将开元府尹之职交给他,要知道开元府尹可是重职,历来被与相位同比,都是每一朝的太子担任。
可如今太子入主东宫已有好几年,可开元府尹却一直由何昭担任,足见皇上也不看好太子的能力。
但不管如何,他依旧是太子,而李星洲是王爷,以太子为助力,对付平南王很多事情也会变得名正言顺起来
中秋当晚,李星洲、严申、狄至、季春生等人喝得烂醉。
第二天没有上朝,朝廷也有中秋假期。
中秋过后,王府的新时代正式开启。
起芳将带着王府两艘大船,定南级起芳号和起瑞号,开始顺着大江向南航行。给瓜州,苏州,泸州一代的几大商家带去王府的香水、果酒、将军酿还有钢铁农具;然后到八月下旬,这两艘大船又会带回南方收购的香蕉,橘子,布匹锦缎等北方稀缺的商品回开元。
而另外四艘,地孤号、地全号、地察号、地健号,则将由严昆负责,承担更加大规模的航运声音。
京西路作为全国最大的产粮地,秋收新粮是吃不完的,京西路的大批粮食,王府收购一些用于酿酒,但也只是小数。
剩下的将由严昆运往南方瓜州、苏州、泸州,几地经历大乱,秋天收成肯定不行,正是缺粮的时候,如果粮食不到位,可能导致饥荒,引发动乱。
若是往年,京西的粮农、粮商想将粮食卖到苏州、泸州、瓜洲去,不知要费多少周折,跋山涉水走多少的路,如今好了,王府负责收粮、运输,粮农、粮商只要负责收钱就行。
粮价比往年的还高,京西路几十万农户,众多粮商无不高兴,都抢着和王府做生意,对平南王感恩戴德。
而王府之所以敢这么收,一来京西路紧挨开元,粮商能将粮食拉到渡口,王府直接装船南运,十分方便。
二来南方缺粮,只要粮食运到南方,比京西路这样粮食堆成山的地方贵了不止一倍,可哪怕卖一成五的价,价格也远远低于南方粮价,众多南方百姓依旧能得很大实惠。
三来,定南级的载重和速度才是王府敢这么做的最大资本。
当这些粮食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