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四十二、天塌了(1 / 2)

默默坐在车里穿过午门的门洞,提起川蜀,又想起那些往事,李星洲越发有一种强烈的紧迫感,经济基础决定一切,他不能让历史再重蹈覆辙。

比起明清,宋朝,如今的景国,政治气氛是十分开明的,因为皇帝全权力的紧迫和担忧根本不像明清,所以根本不会出现什么海禁,相反是鼓励商贸。

在竞争之中,发展总是最快的,朝廷鼓励,谁想海外生意做得好,谁就需要造更大的船,更快的船,为了自己的利益,人是可以拼命的。

可问题在于,放权让地方做大的后遗症就是各方势力扯皮,关键时候掉链子。

这也是李星洲最怕的,景国除了军权,什么都放得开,这也是景国繁荣的主要原因,这是好事,让各行各业宽松自由的竞争,可问题随之也来了,这种氛围下如果有一天,遇到强大外敌,需要全国上下拧成一根绳才能共渡难关的时候很难团结起来,大家各自为主,各行其是

李星洲在午门下车,打着伞去枢密院衙门,等到的时候,膝盖以下全湿透了。

他和门吏一起进入枢密院衙门的时候感觉气氛有些不对。

门口两个平时接引的官差见他后轻声打招呼,就低头不说话了。

李星洲觉得奇怪,继续往前走,天井里雨水顺着青黑瓦沟哗哗往下流,最后汇于正中大水缸,水缸旁的假山上,几颗青绿得发黑的小竹在雨水冲刷中摇曳,摇摇欲坠,仿佛随时会被折断一般。

他从旁边的屋檐下穿过天井,又一曲折回廊,雨反而更大了,哗啦啦的雨从瓦沟形成一道水帘,不断拍打地面青砖,发出刺耳难听的身响,连绵交汇,伴随天边震耳的雷声,反复回荡在枢密院衙门方方正正青砖灰瓦的庭院里,听得人心烦意乱。

他连忙加快脚步,几大步走过回廊,推开六开的黑气黄梨木雕花大大门。

众人齐齐整整的等在正堂,除去五六个当值的枢密院官吏,还有十个人全身湿漉漉的人,枢密院的流星快马信使,他们披着蓑衣,全身已经湿透,脚下汇聚一滩水洼。

“怎么不先回去换衣服。”李星洲说着走到正前桌案边。

“我们在等王爷”站在前面的人说了一句意义不明的话。

他不了理解什么意思,笑道“这有什么好等的,早晚都能看到。”

说着伸手抚向桌上摆放的十几分战报,这些战报肯定是几路大军分开写的,所以才那么多

战报都是干的,只有几分边角有水迹,足见他们的用心。

李星洲先抽出了中路军杨洪昭些的战报,因为那是他最关心,最着急看的,燕山府拿下没有,可身边站着这么多人,他总感觉有些奇怪。

打开战报之后,他慢慢看起来。

瓢泼大雨越来越大,哗啦啦的雨水沿着屋檐瓦沟冲向地面,然后粉身碎骨,水雾四溅,随即风一吹,整个大堂中都是寒意。

李星洲一目十行,越看越快,一封封战报被他粗鲁撕开,等看到最后一封的时候,他也感觉到了大堂中的寒意,不由得手脚发冷,全身无力,用手死死拉住桌面边还有些头晕。

他捏了捏眉间,然后摆手道“把门关上。”

很快们关上了,雨雾和噪音隔绝在外,世界终于安静一些,他这才靠坐在椅子上,“你们回去吧,别冻出病来,这次回来不容易,给他们每人发十两。”

旁边的官吏小声道“王爷,这次枢密院关北房共派了二十加急送战报,结果遇上天降大雨,沿途道路山洪爆发,滑坡倾塌,阻碍重重,最后只有十二人到了京城。”

“明白了。”他点点头,明白他们为什么站在这了,“回去把剩下八人的情况写清楚,姓甚名谁,家住哪里,交到枢密院来。”

“多谢王爷。”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