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短短几年间,周老爷放高利贷,办赌场,强拆民宅建园子,敛财的本事,就算是当年徐家也自愧不如。”
堵锡问道这里,便不问了。
乾朝文官集团内部的政治派系比较复杂,有跟随高欢起家的豫州元老系,有江南系,有学院系,还有随着高欢一统天下,加入的地方派系。
堵锡作为议政之一,自然是听到过一些消息,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剩下让皇帝自己去查,以免皇帝猜忌自己搞党争。
高欢黑着脸,皱起眉头,“周家不是在宜兴么?怎么到上海来呢?!”
车夫赶着车,没注意到高欢的神情,“早几年朝廷不是推行土地国有政策么?周家的土地被朝廷赎回后,周老爷便带着钱到了上海。”
高欢明白过来,周家原本是宜兴的地主,土地国有后,他们手上有钱,却不能再投资土地收租,为了钱生钱,便来到了商业发达的上海。
高欢的本意是希望,这些拿到钱的士绅地主,能够兴办实业,创办工坊,创造跟多的工作的机会,或者出海贸易,带着乾朝的商品,去打开国外的市场,赚取外面的财富,成为人民企业家。
可现在看来,有些人没有拿钱办工坊,也没出海贸易,而是将钱用来放高利贷,办赌场,干起了一本万利的资本家买卖。
听了车夫的话,高欢大概知道,这个周大老爷,应该是周延儒的兄弟周延辉。
周延儒在京里当官,没有时间打理家财,一切事务就交给兄弟周延辉打理,而周延辉居然在上海混了个周扒皮的外号,想必借着周延儒的名号,狐假虎威鱼肉乡里的坏事没少做。
高欢现在还不知道,周延儒是否知情,他很快调整情绪,似乎并未发怒,笑着问道:“几年时间就成为上海县第一富豪,是不是有些夸张啊!”
车夫见高欢不信,鼓起了眼睛,“这位员外,你当我胡言乱语么?你去打听打听就晓得了,周老爷光是商铺收租,就赚了个盆满钵满,何况还有赌场、青楼、钱庄等产业。前些日子,我们上海最大的恒丰纱厂,就因为还不起周老爷的钱,被周老爷拿去,一千多亩地的纱厂,要拆了建房子,周老爷不知道又能赚多少钱!县里人都说周老爷的钱,能够买下整个上海县。”
高欢有惊愕,,若是以前就是豪门大族,有一定的积累也就罢了,可是周延儒的情况,高欢是清楚的。
崇祯朝时,周延儒的日子并不好过,他被罢相后,重新运做,打通关系的钱,还是找别人借的,然后没当几年大学士,崇祯朝就灭亡了。
在整个崇祯朝,周家并没多少钱,而现在因为周延儒担任乾朝议政,家里人就能在几年间,拥有这么庞大的产业,说没有强取豪夺,谁都也不信。
高欢沉吟一阵,忽然指着远处的屋宅,问道:“周老爷的宅子就在那边是吧!带我们过去看看!”
车夫闻语却摇了摇头,“员外,那边最近不太平,前几天刚打死人,我劝你还是别凑热闹。而且周府有规定,闲杂人不得再门口张望,也不许人坐车从府前经过,否则就是一顿鞭子!”
杨彦怒了,“他周府又不是皇宫,凭啥不让人经过,还得让人下车?”
车夫摇头,“这是县里不成文的规定,文官下轿,武官下马。”说着车夫压低声音道:“谁让周家上面有人哩!”
这么一说,高欢还非去不可了,“去看看!”
车夫拗不过高欢一行人,再三嘱咐,到了别惹事,才赶着骡车前往。
不多时,各人便来到一条极为繁华的街道,可以看见两侧都是青楼、酒肆、赌场,还有各种高端商铺,全是娱乐和消费的地方。
这时骡车行驶在青砖铺成的街道上,没多久便看见一座气派的大宅。
这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