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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府入夜微冷,相对于无锡有着明显的昼夜温差。
戌时末,寂静的夜里突然闪起了几簇火光。不过还不待值夜的士兵和打更的更夫发现,火光却是瞬间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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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下一处极其平常的院家,本是该吹灯休息的时辰,但是此时这院里却是对峙着两方人。
这一方人无他,正是陈隐一人。至于另一方则是有着十数人。其中为首的一人身高不过五尺,样貌更是稀松平常。但是他的眼睛里却透露着光。而在这人身后站着的那十几人,手中都拿着刀剑。冷月洒下的寒光正好被这刀剑给映个透彻,直入人心。
这人不是他人,正是陈隐要杀的最后一人。不过这人显然是足够警惕。当陈隐杀了那两人之后,这人的手下竟是已经刀剑出鞘而待了。
“呵呵,没想到还真的有人会来杀我。果然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不过不知道阁下是朝廷派来缉拿我青盐张的还是杨帮主派来灭口的?”
青盐张淡淡的说着,仿佛对于一切都看得很清。但是看着他身后那些刀剑出鞘的汉子,陈隐怎么也不会觉得这青盐张会束手就擒。
陈隐也不回答青盐张,只是一抹腰间,软剑直接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青盐张看着陈隐不打算说明身份,也不在意,反而是对身后的人说道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贩卖青盐一半的银子都砸在了你们身上,今日也该你们回报我了。”
青盐张说着,他人也缓缓的向后走了去。而那些人听着青盐张的话,握紧刀剑的同时冷冷的看着陈隐。也不知道谁先喊了一声“杀”之后,这十数名汉子直接就冲杀向了陈隐。
见着这些人杀向自己时,陈隐不仅完全不着急,反而是面带轻松。
只见得在这夜下的小院子里。三四名汉子正面杀向陈隐的同时,余下的汉子直接将陈隐给围在了正中间。
突然,之间那率先出手的几名汉子手中的刀就要落下之时。陈隐手中的软剑滑动,一道剑气直接将几人给震退数步。继而不待这几人和其他人杀来,陈隐率先出手。
只见得他一剑挡住落下刀的同时一脚又踢翻一人,踏雪无痕步施展的同时,软剑直接带起一滴又一滴鲜血。陈隐就像是鬼魅一样,在十数人身形之间不停穿梭,且每随着他身形一动,必然就会有这一人倒下。
见着陈隐如此厉害,青盐张不由有些慌了。因为他实在是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厉害的人前来杀自己。一想着这人的身份不过就那两方,青盐张直接转身进了房间。
才一进房间,青盐张就立马走进内屋,然后以手扭动架子上的一只青花碗。只是这么轻轻一扭,就只见得侧边的墙开了。青盐张看也不看立马放的是什么,直接一把就将里面的东西给抓出来揣在自己的怀里。
这东西不是它物,正是青盐张这么多年贩卖青盐的账本。他不是什么商帮头领,但是却通过铁狼帮在西安府下辖的数各州县里贩卖青盐。因为人地熟识,所以他在这里很吃得开。在查盐这茬没来之前,他通过转手铁狼帮的青盐已经赚的盆满钵盈。
可是作为常在大明律法下晃悠的盐贩,他从做着事开始的时候就知道会有今天。而这本账本就是他给自己留下的后手。只要有这账本在手,他就有一半的活命机会,再加上自己这么多年积攒的金银,机会又多了三分之一。
而当青盐张取着账本出来之时,和陈隐交手的那十数名汉子已经只剩下四人。看着满地的尸体,青盐张不敢有半分的迟疑,转身就除了院子向外跑了去。
他跑的方向不是其他地方,正是那长安县衙。这是他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去处,别的不说,至少去了暂时死不了。
而就在出了院子不过小半盏茶之后,陈隐直接从院子里掠了出来。凭借着精湛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