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许显纯不以为意的说着。
“他……还没有开口?没有一丝一毫的可能吗?”听着许显纯的话,魏广微不由有些被震住了。
“哪有什么可能?文人都是些硬骨头,这道理魏大人你不会不明白吧。”
许显纯似笑非笑的说着,看了看杨涟,又看了看魏广微。他现在倒是有些不理解这魏广微的假慈悲了。毕竟如果现在同情的话,当初也别应那么快吧。
“许指挥使,带本官去看看魏大中和左光斗五人吧。”魏广微不理会许显纯,只暗暗握了握拳。
“好,魏大人这边请。魏大中五人可比杨涟受的刑轻松多了。不过比之杨涟的嘴,同样是硬的很。本使正想着这两天把他们落下杨涟的刑都给补上呢。”
听着许显纯说的,魏广微心中不由宽慰了一点。但是当他横着许显纯见着魏大中五人时,一股极其难受且愤慨的情绪直接涌上了魏广微的心头。
魏大中五人哪是去许显纯说的那般。比起杨涟,他们完全是好不到那去。杨涟可能是十根手指头都被许显纯给敲碎了,身子也被钉了五六枚大铁钉进去。但是魏大中五人了?可能还有一根手指能动,铁钉也就少了一两根,仅此而已。
不过与杨涟一样的就是他们眼中的那种坚毅,那是一股魏广微全然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神色。只是一看着,魏广微的心就像是被利刃给狠狠戳了一下一般。
魏广微想质问许显纯为何对他们六人用此般大刑。这般之后即使招供与不招供还有什么区别?比谁死时的模样更难看吗?但是话到嘴边,魏广微却是硬生生的止住了。因为这事他本来就是直接参与者,现在在许显纯面前说什么都显得做作。再者说了,这事跟许显纯说了也没用。
魏忠贤想要从杨涟六人的口中得到一份不让朱由校多问一句的供词。最重要的是,杨涟他们必须死。
魏广微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诏狱大门的。但是自他见着杨涟的模样时他就放下了一直捂着鼻子的手。他脑海中浮现出了他父亲魏允贞当年在他初入官场时给他说的话。他开始咬牙切齿的恨上了这个没有骨气、没有文人气节的自己。可是这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魏广微太了解魏忠贤了,他这一次说什么也不会放过杨涟等人。
但是想着杨涟等人在狱中的模样,想着他们曾经在朝堂为国为民的样子,更想着即使是这样他们都不屈服时的场景。魏广微本是彻底失了主见的心再次随着自己的根跳动了起来。他握着拳,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去为杨涟他们做一些事。至少,给他们一个痛快也好。
魏广微不求什么好名声,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拥有好名声的权力。所以,他只想用自己微薄的力量说明他自己也有气节。虽然比不过杨涟等人,但是终究没有完全没金银美色给侵蚀。
他不会去找魏忠贤,因为他知道魏忠贤不会听他的。在诏狱外站了一会儿之后,魏广微看了看正升得好的太阳。微微用手一遮刺眼的阳光,上了轿子。
……
七月二十,魏广微以大学士身份上折子给朱由校。因为是阉党数一数二的大臣,这折子都没有过多停留,当日就进了司礼监。
按着道理,这折子怎么也应该被朱由校看着才对。但是自从魏忠贤让崔呈秀上折奏以朝廷之力打压武林以保社稷安危的折子被朱由校看了并杖责崔呈秀了一番之后,魏忠贤就长了记性。现在什么折子可以拿给朱由校看必须经过魏忠贤手下的亲信小太监把关。
不过说来更加意外的事,以往魏广微的折子都是说什么国泰民安、辽东稳定之类的,向来是被小太监首先送给朱由校开心的。而今日,本也应该也是如此。小太监看着是魏广微的折子看都没打算看就准备将魏广微的折子送给朱由校。
但是正应了无巧不成书那句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