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命。
整洁,泥泞。
望前行,孤鹜影。
冷冷风浸,惶惶客醒。
人间走半生,丧至闻皆庆。
谁知叹戚何为?只道知皆恙病。
佞臣帝宠万般平,独面死亡露人性。
……
——
天启七年八月,天热的紧。
北京城的天向来没有什么值得可以多说道的。尤其是五到八月间。只一个字:热。
倘若要用其他的词来形容这时候的北京城,却是再也寻不到一个比这更加合适的词了。
话说在这之前。雷洗带着阿都阿耶和松井元生二人的尸体回来复命的时候,朱由校根本就不多问哪怕一句话,就像是他已经彻底忘了这件事一般。对于此,雷洗却是不敢大意。留了证之后才处理了几人的尸身。
而在自雷洗返回京城到八月这段日子里,魏忠贤可谓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他不仅比以前更加热心于朝政,更是以一个阉人的身份将朝堂所有的事处理的没有任何的纰漏。
此时,似乎所有人都忘记魏忠贤已经是个完全之身了一般。京城和朝堂上更是没有关于他要篡位的任何言论。只是多了些,不,是多了很多骂他是权阉的声音。
现在除了不骂魏忠贤造反外,其他的、什么声音都有。而最多的就是魏忠贤私设税目,贪污国库之类的。
对于此,朱由校是一点都不放在眼里。国库是个什么样子,他比谁都清楚。他现在只知道在魏忠贤处理朝堂之事期间,国库竟然还渐渐充盈了些,军饷更是早就没了拖欠,就已经够了。至于其他的,他自动就置之脑后了。
而魏忠贤为何如此拼命的做事?
一是因为他本就有着一颗很大的抱负之心。毕竟不是谁一生下来就想当一个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的碌碌无为之人。
魏忠贤以前是一个赌徒、混混。这一点都不假。但是当他选择挥刀自宫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下定决心要出人头地了。他要实现自己的抱负,成为一个能将江山社稷打理好的治世能臣!
而另一点原因呢?则是因为他想随时进内宫去见客印月。
虽然进内宫并不难,朱由校也允许他随时进内宫。但是他心中实在是有愧疚。不是因为其他,只是因为说客印月做的事实在是太过了。而朱由校因为看在他的份上,不仅没有杀了客印月,反而是明囚禁,暗只约束客印月。
对于此,魏忠贤的心里于朱由校除了感激就是无尽的愧疚。尤其是每一次见客印月的时候,他对朱由校的愧疚就更深了。
所以,为了让自己每次去见客印月的时候心里能坦然一点,不再那么重。他就只能将朱由校的江山给他打理好,让国库更加充足,边关将领没有后顾之忧。
在这种愧疚心里之下,魏忠贤做事可谓是越来只一心为国。不过这种一心为国,似乎在朝堂文人乃至是天下的士子眼中好像有些不择手段甚至是每一步都是佞臣的脚印。
可是,魏忠贤全然不在乎。
……
当然,这也都是顺带提一句,还是说说八月天热的事吧。
八月天正是大热,尤其是皇宫里。片片琉璃瓦下不仅有这个世上最大的权力,也有着完全散不尽,且还总跟着人的热气。
热天做木活比冬天难受。这是朱由校早就发现了的问题。冬天有炭火,再加上动着,倒也不觉得冷。可是这夏天就不一样,冰块有限,而且又不能把整个御花园给铺满。要说扇风呢?只要宫女那扇子一动,本推着的刨花怎么也得钻进他的衣服鞋子里。只是一想着就难受。
再者说了,这夏天推着刨花、锯个木板、开个榫卯眼,哪一个不得动?让别人来做,他在旁边看着?那朱由校是怎么也不会乐意的。
所以,朱由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