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孙芸娘瞧了眼,明显句提不起兴致的苏软,问了句。
“丫头,你今晚是不是有心事?”
苏软偏过头,瞧着那张她都已经看惯的脸,委屈唧唧的哼了起来。
“我被我家崽崽气到了!”
崽崽?孙芸娘一下子就知道苏软说的是谁,眼角有些猛抽。
其实她真的很想告诉苏软。
丫头,你嘴里可爱的小瘦子,还有小崽崽,是十岁就能表面对挑衅的人虚与委蛇,转身再设计陷害的有毒少年。
总之在孙芸娘看来,裴寂言的性子,是在至亲死后,就变的睚眦必报。
可每每想起,裴寂言小时与苏软提及裴寂言时的爱护,孙芸娘就将话咽下了。
她觉得,或许他们之间自有缘份,她又何必横加插手。
只是听完苏软说完前因后果,孙芸娘心里又恒生了些古怪。
总觉得那裴寂言,不是因为年龄到了,而开始叛逆。
所以,那是为什么会突然有了情绪呢?
……
“老爷,肖姨娘派人来传话,说她胸闷,难受的厉害。”
小厮的话,让苏软和孙芸娘对视一眼,然后同时摇头。
“这肖氏,怎么回回都是胸闷,她就不能换个地方?”
苏软顿觉,裴大老爷这里的戏,很是无趣。
“她若是换个地方闷,还真争不过云姨娘。”
苏软看着悠悠说完,就一直盯着她胸口直看的孙芸娘,再想想肖氏,那对夸张的脯子,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
更加不开心了,苏软全无留在这继续看戏的心情,她真是想不明白。
孙芸娘为什么会对看裴大老爷的房中事,那么热衷,难不成心里还是惦记,所以,有了即便不能亲自上,但是看看也不错的念头?
可去看看那些,更为年轻又活力的,不好吗?
苏软拉着还念念不舍的孙芸娘,就往外飘,有了想换地看戏的想法。
谁知却被孙芸娘反手抓住了胳膊。
“丫头,你说裴寂言会不会是……”
瞧着越说越停顿的孙芸娘,苏软急了。
“你有话快说啊,是不是你有能治叛逆的法子?”
孙芸娘自己都被脑袋里的想法一惊,可随之看着着急的苏软,又觉得是她多想了。
毕竟,那个少年经历过最黑暗的时刻,身边又无人亲近,突然有了个对自己好的鬼在身边,心里多在意一些。
那,那自然是正常的,而且苏软也说了,裴寂言生气是在张小姐送荷包之后,说不得是裴寂言想起了自个残缺的身子,才会起了怨愤。
孙芸娘在脑里重新组织了语言,抬头就看见两个一黑一白的影子飘了过来。
“扬州城,孙芸娘,二十六年前殁,而今与世间全无瓜葛,可重新轮回做人。”
孙芸娘听着,便从初见鬼差的惊惧中平静下来。
想到她这一年,日日去裴大老爷那里看戏,无声的笑了笑。
看来是真的起了作用啊,她这算是真的全部放下了,真好啊!
苏软这是第二次见到黑白无常,因之前那次,所以这会,居然是半分都不害怕,只是转头看着似呆住不动的孙芸娘,撇了撇嘴。
“芸娘,你也要走了。”
“唉,那便一定要一路走好啊,下一世定要看好自个的脸。”
呃,才生出不舍的孙芸娘,翻了个白眼。
对着黑白鬼差行了个礼。
“劳烦两位鬼差大哥了。”
黑白无常向来在低下都是高冷的存在,当即也没有回一句,勾着孙芸娘的魂,就准备飘走。
“敢问两位鬼差大人,可知如烟现下有没有投胎?如烟就是一年多前,你们在裴府勾魂时,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