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王不死经常种荧泪,还特意远出寻找它们,起初他并不明白这花的用处,只当它是王不死陶冶情操的花骨朵。当他回过神时,魍魉和王血早已不知所踪。
看着眼前的柱子,并未有变化,但他直觉还有什么的。他索性闭上双眼,游走进薄雾中。
他努力回忆那次让楚霄霄离开后,这里发生的事,他总觉得后来出现了什么东西,他敢断定不是灵界原有的,甚至是新生产物。可灵界之外的东西进入这里,那还有出去的机会。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放慢脚步,王血和魍魉不可能突然消失,而他们短时间内也无法出去,正如同王血所说,这里被他毁过头了。
而他们亦可能就在他周围,甚至是身旁,可他们说话也看不见谁。王血他是不用担心,可身份特殊的魍魉就不得不三思而后行了。
起初并没有什么异常,甚至就喝上次来酒楚霄霄一样,除了静,就是雾。
“廷琛哥哥。”
他并没有停下脚步,反而加快了,以前除了宋绿,没人会这样叫他。当然,他并不相信又是宋绿,因为对方的声音明显说个女孩子。
“廷琛哥哥……”
声音不断传来,他察觉到自己撞到什么,便伸手触摸,又回到最初。
他微微叹气,又朝一个方向走去,逐渐消失于薄雾中。而最初的柱子,则出现两个人,其中脖子上缠满绑带的人淡淡的说
“眼睛闭久了,也会生涩。”
“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吗?”
“是的。”
许久,这里又恢复平静,唯独顾廷琛还穿梭在这薄雾中。未知往往让人痛苦,他总记得没人这么教过他,而且魍魉它们也不知怎样了?
闭上眼睛,耳朵、嗅觉等器官会大幅度提升,越是细微的声音他越是无法忽略,直到有人捂住他的耳朵。
他猛的睁开眼睛,四下无人,反倒是直身于一片雾蒙蒙中。眼见为实,他有些过意不去之前对楚霄霄的种种,他现在估计也如同在这薄雾中一样吧。
当然,这只是转瞬即逝的想法,他想起来了。就在刚才那一瞬间,曾几何时,那个叫吕没的人曾在她生命的最后这样叫他,当时火光蒙蔽了他的眼睛,房梁堵住了他的耳朵,竟忘了她当时也这样见过他,并希望他能回应别人相同的慰籍。可他都做了什么?
无声的自责悄然而至,此时此刻,他无法挪动分毫,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
“欢迎光临,买衣服还是住店?”
“住店。”楚霄霄淡淡的说“多少钱一晚?太贵了我可住不起。”
他警惕的看着周围,为了逃避魑魅的追逐,他醒来后就逃窜至此。他特意找了家隐蔽的宾馆休息一晚上,可没想到这”烦回客栈”看起来低调,里面可谓别有洞天!而且老板娘还兼职卖衣服!他出门急,没带多少钱,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一百“老板娘轻笑道“不舒服不要钱。”
楚霄霄“……”
他再次观察观察四周,除了琳琅满目的旗袍并无莫名其妙的海报、宣传单,而且除他以外没有一个客人。老板娘更是笑得十里春风,但不俗,一身旗袍竟显神秘。
“好。”
死就死吧,他索性破罐子破摔,被女鬼掐死也比被魑魅缠死强。
“这是钥匙。”
楚霄霄根据钥匙上的标签找到房间,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豪华,更多的是古雅。他也没多想,他逃了一天,早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那有心思在意这些,躺床上就睡着了。
事实上,他是被鸟叫声吵醒的。而睁眼一看,满目黑暗,就连窗外的霓虹也被窗帘遮去大半。
他本来还想继续睡,可叫不停的鸟让他穿上拖鞋,他心生好奇,这老板娘还在家里养鸟。
想归想,他还是打开电脑,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