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林又微微一笑,道“您都先自劾了,还弹劾啥?再者,从国初至今,凡对自劾官员的处理当中,真正被严厉处罚的不足十之一,十之九都为象征性处罚甚至不作处罚处理,况且您是在行劝谏之实。是以,大人您品,您细品?”
“唔……似乎的确如此。”
戌时过半,右都御史孙家正房,整间房里灯火通明,孙夫人还尚未歇息,手里拿着一份报纸,同样在细细品读。贴身嬷嬷见时辰实在太晚,便上前轻轻劝道“夫人,明儿还要早起,您……”是不是该休息了?
半晌,才听见孙夫人长叹一声,道“瞧这报纸写的,就如身临其境一般!虽然文笔朴实无华,正是这样的朴实,才越让人觉得揪心的疼!”
“哎!”说到报纸,嬷嬷也不无感叹“是啊,一个女子如何能受得了杖刑之苦?光想想都觉得疼,别说还生生受了十杖!她却一声未吭,真是……哎!”
“好在老爷能及时赶到,否则,三十杖下来,还不知是死是活呢。”
“可不是!幸好老爷听了夫人的劝去揽下这事。”
孙夫人一听这话笑笑,道“他哪是听了我的劝,这男人与女人对事情,衡量得失的标准不一样,只是我恰巧说到了他心坎上而已。”
“那也是夫人您的功劳啊。”
“扑哧~,”孙夫人忍不住笑出了声,又道“好吧,都是本夫人的功劳!对了,老爷这两天都在衙门里不回来,东西可让人收拾好了?明一早还使人送过去呢。”
“早收拾妥当了,夫人您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