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扬州觉得自己仿佛身处炼狱之中,正在接受罪恶的审判,他不由恐惧,浑身都在战栗,豆大的汗水一颗又一颗的从额间掉落。
“你们”他张嘴说话,一出声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沙哑到不行,像是被滚烫的开水烫过喉咙管一般,“咳咳想干什么?”
那人随着宋扬州说话缓缓蹲下身,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
宋扬州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人正是蒋嚣是蒋嚣该来的终于来了,宋扬州心想。
“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吗?”蒋嚣低缓的声音像是死神正在宣判,带着无尽的幽邃。
宋扬州吞了一口口水,因为长时间没有进食喝水,喉咙干涩,吞进肚子里的口水仿佛都带着血沫。
“你”宋扬州抬起头,“你是来是在杀我的吗?”
“杀你?”
原本面无表情的蒋嚣突然勾起了嘴角,那一抹邪笑看得宋扬州更是肝颤。
“你配死在我手上吗?又或者,你配让我的手上添一条命案吗?”
“那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蒋嚣嗤道,“今天你原本准备好的计划是什么?”
蒋嚣这样一问让宋扬州怔愣,虽然他和魏宁谦之间没有过白字黑字的约定要让他保守秘密,但是魏宁谦答应他要将他的父亲从牢里捞出来,如果他现在在蒋嚣面前把事情全盘托出,那么魏宁谦还遵守他们之间的约定吗?
“不说?”蒋嚣斜着头,睥睨着面前苟延残喘的人。
宋扬州开始在内心思忖着,他想拖延时间,所以他开始苦着脸哀求着,“你要我说可以,能不能给我喝点水?我的嗓子就像要着火了一样”
阿龙见宋扬州打死不招就算了,居然还要得寸进尺,很是愤怒,正打算赏宋扬州一脚,却被一边的蒋嚣给制止了。
“阿龙,去给他拿水。”
阿龙不解道“嚣哥,他这也太嚣张了”
“我不说第二遍。”面对阿龙的质疑,蒋嚣直接回复道。
阿龙无奈之下终于起身去拿水,那完了水之后正准备给宋扬州,却临时被蒋嚣给截住了。
阿龙并不知道蒋嚣准备做什么,但还是乖乖把水递给了蒋嚣。
蒋嚣撑着大腿站起身来,站定后将手上的冰水瓶盖扭开,在顺着高度直接往下倒。
冰水倾倒的那一刻,宋扬州难以置信地瞪大着眼睛,但是随着水流杂在他的身上,他还是犹如一个乞丐一般去接着那些水。
是甘甜的,对他来说,犹如久逢甘霖。
“喝够了?”
宋扬州一声湿漉漉,看上去更加狼狈了。
“可以说了吗?”水瓶被蒋嚣扔在地上,蒋嚣甚至连看都不看就一脚踩上去,塑料瓶当即被压扁,发出刺耳的声音。
宋扬州虽然有孝心,但是更怕死,他怕他要是不说,自己的下场就会和那塑料水瓶一样,仍由蒋嚣玩弄,于是权衡再三,宋扬州连声道“我说,我都说!”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宋扬州想着自己现在确实是斗不过蒋嚣,但是总有一天他能够将蒋嚣击败,现在忍辱负重也不过是权宜之策。
“说。”
“我我今天的那间休息室是记者的休息室,很多媒体人都在那里魏总一早就带着我等在那里,然后又随便拉了一个您身边的人找借口将小白小姐到到休息室因为那个时候那些记者都去采访了,要等着时间回来,所以魏总让我算着时间对白小姐这样就可以然媒体人抓住我和白小姐的奸情。”
阿龙越听越生气,一边在心里怒骂魏宁谦衣冠禽兽,一边恨不得将宋扬州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狗东西撕碎,可惜碍于蒋嚣的面子,他不能这么做。
蒋嚣看上去倒是要沉着许多,其实有很大一部分是他已经能够猜测到的,如今听宋扬州从头到尾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