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弟兄私下说,即便这次你们来了,也未必能拿得下晋兴。”
罗天宝闻听也没反驳,他还没有亲临第一线看过,说大话不是他的做派,当下他又打听起了前线诸将的情况,说到这里周大福忽然不禁摇头苦笑,弄得罗天宝也有些意外。
“大福哥你笑什么?”
“天宝你有所不知,其实咱们这边水深得很。”
“此话怎讲?”
“天宝你来之前没听说吗?我们郭帅和刘帅其实一直有些不和。”
罗天宝闻听先是一愣,接着似乎想起了什么“这么一说我似乎是有耳闻,似乎上次阳安之战就是因为他们二位互不服气,所以才让太子指挥,最后导致大败。”
“一点不错。”
“那他俩因为什么呢?”
“嗨,人嘛,谁还没点脾气啊,尤其是像这二位这样呼风唤雨的人物就更是如此了,这里没外人,咱们弟兄私下说,其实这事主要怨我们郭帅,他这人其实还行,忠于朝廷,也体恤我们这些下属,可就像我之前说的,他是打行伍起家,许多做派怎么说呢有点粗野,就拿他纳小露当侧室这事来说,其实办的就不是如何光彩,而这种事他平日可没少干,朝廷和大伙要仰仗他平叛,所以对于这些事就睁一眼闭一眼,可刘帅这人挺正派,为这没少指摘郭帅,这下郭帅肯定不干了,天长日久俩人结怨就越来越深,说句实话北方战事进展缓慢固然是赫连符离不好对付,可跟这二位不和,暗中互相拆台也不无道理。”
罗天宝闻听是恍然大悟,心中也不禁颇为感慨,谁能想到这二位如此了得的大人物,背地里也有如此龌龊的一面,其实这也正常,毕竟人非圣贤,罗天宝如今只希望这俩人之间的矛盾不会影响到平乱大计。
之后俩人又聊了些别的,眼看将近黄昏,按罗天宝的意思想留周大福在自己这边吃饭,可被周大福婉拒了,罗天宝心里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故此在临别时特别送给对方不少财物,周大福一见是吃惊非小。
“天宝,这些真用不着,咱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兄,讲这些就没劲了。”
罗天宝闻听大笑“大福哥你就收下吧,你一个队正平时能拿多少军饷啊?刚才听你说我周伯伯跟邓婶都还在世,你们兄弟姐妹本来就不多,要花钱的地方多了,兄弟我如今混成什么情形你也清楚,这些对我而言真就九牛一毛,你拿去就当我问候你们一家老小,算我天宝尽点故人情谊总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