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清楚了吗?”刘非问那马胖子。
“这位陈之珊小姐,是去年年前,刚跟父亲从西北调进京的。父亲陈襄若,本是个小官儿,偶然得到了皇上器重,现在官运亨通。陈姑娘的亲姑姑,嫁给定南侯世子。陈姑娘有一个姐姐已经定婚,还有个哥哥,一个弟弟。陈姑娘的表姐赵宜,是侯府的大小姐,去年秋猎时,差点掉下马,然后没过多少日子,赵家世子据说受了伤,但也没什么消息传出来。前些日子,赵世子,从我们寒山营买了几个女护卫,陈姑娘身边那个丫头,就是个女护卫!”
刘非吃一惊“寒山营里出来的?手笔不小嘛。那,那应该是你师妹了?”
“是,但属下并不认识她。惭愧,要不是这回调查,属下都没发现,她竟然是个高手。”
“哦。呵呵,你们寒山营惯会弄这些!想当初,我瞧着你这胖身子,哪会想到你身轻如燕呢!”
马黄嘿嘿的笑着。
“她身边有这样的高手,那天,还让那个贱人那么欺负。还,打扮成我妹妹的样子。她想干什么?”
“您是说陈姑娘是按郡主那样打扮的?”
“对。我画。”他突然想起来,前些日子,他翻妹妹和母亲的画的时候,有一张画的次序颠倒了,他疑惑了一下,以为是上次放错位置了呢。
难道是,那个护卫在我府里把画偷出去,陈小姐看到过?
那,侯府的局,是陈小姐故意设计的?
他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激动的差点叫出来。
“可她,为什么?”
刘非长得并不好看,甚至有些丑。这个时候,他眼睛迷茫,突然又有了些神采,倒显得英气起来。
“不管她是为什么!呵呵!好啊!这么多年,身边总算有人,跟我一个心思了。”
马黄暗想,嗯,对,我不是人!
跟你鞍前马后的,我不是人!
哼!等助你成事。
我拿着大笔银子,扭头就走,再也不回来。
“主子”
“你去”他凑在他耳边嘀咕起来。
————侯爷生日宴后,陈凤若想留二个侄女陪自己住两天。
陈之珊笑着说她认床,换地方睡不踏实,姐姐留下就好了,她可以经常来看姑姑。
这一下,连陈凤若带舅母,都感觉她懂事了。
头天,华月的弟弟有些发烧,她不放心,陈之珊睡了后,她去了前院照顾。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华月回屋。一进屋,发现堂屋地上,有个大包袱。
她一惊,没敢动,凝神,四处听听看看,周围一安静,依稀听到陈之珊的呼吸。
华月肯定昨天晚上她走的时候,还没这个东西。
她轻轻进了里屋,唤醒了陈之珊,把事情跟她一说。
陈之珊似乎比她沉得住气“拿进来瞧瞧,是什么?”
华月拿着沉沉的包袱进里屋,点上蜡烛,在床头的地上,把包袱打开。
里面是一摞纸,一些银子,一些银票,还有几个盒子,打开一看,是首饰。
她赶紧把纸递给陈之珊,这个时候,陈之珊神情严肃了,她缓缓打开纸。
上面没有抬头,只写道“母亲遭人下毒,惨死。妹妹十岁,在湖里毙命。她生前只穿素色衣裳。这首饰,是妹妹死的时候戴的,夜里,我下湖里捞起来的。。妹妹喜欢吃糖,喜欢吹萧,喜欢小猫小狗。小贱人虚荣心强,狠而无计谋,做事冲动,尽量不要与她单独在一起,不要无防备的激怒她。她身份高贵,宫里还有人撑腰,她要不管不顾的下手,你肯定会吃亏。老贱人比她更狠,更狡猾,会下毒。老贱人有可能在今年夏天来京,如无准备,万不可引她注意。这些银子,是给你花用的,不管你的目的为何,我都会全力支持你。如你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