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真清白,又怎么在这肮脏地厮混了这么久啊。可见这人啊,说的再漂亮,也不过是个说头。
如今在这门子之口却又变了一个“也”字。尤氏心中了然,似乎有人借着婆子之口敲打自己。尤氏是又好气,又好笑。
自己来大观园一不挣名,二不夺权的谁这么拐着弯骂自己啊。
府里干的那些事儿,尤氏自然都是都知道的,用不着一个奴才在这里说自己“不要在这里充主子,先把你们自己的人管好再说。”
尤氏听了,自然生气。但是自己只是个锯了嘴的葫芦,是管不住贾珍的。生气也没用啊,好在宁国府有贾敬撑着,尤氏估计,贾敬死之前,这宁国府出不了大事。
只是这逮谁咬谁的大观园,可就不一定了。
今晚,尤氏是在大观园回不去荣国府了,毕竟这大观园怎么滴也不是自己家,闹起来犯不上。尤氏只能入园来,因遇见了袭人、宝琴、湘云三人同着地藏庵的两个姑子正说故事顽笑。
尤氏没好气的说饿了,袭人也不知道这宁国府的当家大奶奶闹什么脾气,只能装了几样荤素点心出来与尤氏吃。
两个姑子、宝琴、湘云等都吃茶,仍说故事。
尤氏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本是水灵灵的小姑娘,怎么就让尤氏觉得如勾栏院的婊子一般,冷笑道“这是两个什么人?”
两个姑子并宝琴湘云等听了,也不知道尤氏生的什么气,忙说“家庙中的坤道”
谁都知道尤氏在生气,可谁都不知道尤氏生的什么气,毕竟这尤氏自角门出来,就按住自家丫头不要声张。可尤氏一见宝琴、湘云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明白了就是气不顺的。
两个姑子以为尤氏看自己二人不顺眼,这年头不是家庙的姑子大户人家都不让进家的,二人也能理解,两个姑子忙立起身来,笑道“奶奶素日宽洪大量,今日老祖宗千秋,奶奶生气,岂不惹人谈论。”
宝琴湘云二人也都跟着笑劝。
可这一劝,却劝到了马腿上,尤氏本就因为自己在园子中连个看门的婆子都能敲打自己,如今两个姑子还敢用贾母压自己。
这要是你,你能忍。
可惜,尤氏能忍,笑道“不为老太太的千秋,我断不依。且放着就是了。”
可是忍归忍,不代表不记仇啊!
说话之间,袭人早又遣了一个丫头去到园门外找人,可巧遇见周瑞家的,这小丫头子就把这话告诉周瑞家的。
周瑞家的虽不管事,因他素日仗着是王夫人的陪房,原有些体面,心性乖滑,专管各处献勤讨好,所以各处房里的主人都喜欢他。
他今日听了宁国府的大奶奶在怡红院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忙的便跑入怡红院来,一面飞走,一面口内说“气坏了奶奶了,可了不得!我们家里,如今惯的太不堪了。偏生我不在跟前,若在跟前,且打给他们几个耳刮子,再等过了这几日算帐。”
尤氏也不是傻子,自己在门房挨了排挤,自己不信这门房不知道自己是谁!既然知道自己,还敢排挤自己!那就觉得不是两个门房敢干的事情。
如今自己刚才门房受了气,这王夫人身边当红的婆子就来卖好,打的什么主意可想而知。
这婆媳二人,一个唱红脸,一个长白脸,玩的是哪一出都不用多思量。只是这打一棒子给以甜枣好赖还有甜枣吃。
如今想拿着三两句好话就收拢自己,也是想当然了。
既然是唱戏,我也乐得陪你演。尤氏便笑道“周姐姐你来,有个理你说说。这早晚门还大开着,明灯蜡烛,出入的人又杂,倘有不防的事,如何使得?因此叫该班的人吹灯关门。谁知一个人芽儿也没有。”
周瑞家的道“这还了得!前儿二奶奶还吩咐了他们,说这几日事多人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