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一曲定重楼,一眼半生筹。
这样的爱情人生能有几回,怕是只需有一次便能要了半条命了吧。
天色俞暗,阿落脸色也越发不好。这到了夜里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对公子出手,虽说她阿落武功高强,但是双拳难敌四手,阿落怕自己没有看住公子让公子落入小人之手。
“公子天色已晚,我们该回将军府了。”阿落道。
“不急,待你公子我听完了这出戏在离开。阿落可是累了?”
谢宴一手在身旁的桌上轻点,打着节拍,一手放在膝上。无需宣之于口便可知谢宴已经沉浸在了这出戏之中,心和神具已投入其中。
“属下不累,公子应当知道自己树敌无数。属下虽然武功天下第二,这些人在属下手下根本毫无反抗之力。但是属下还是担心出现纰漏,让公子出了事。那样属下可就万死难辞其咎。”
阿落义正严词信誓旦旦的危言耸听着。
“没事的,我们出府是临时起意,没有人会知道的。”
谢宴清清淡淡的笑着说道,浑然不在意阿落的担忧。
毕竟阿落这么强,保护他不成问题。
阿落看向罪魁祸首,台上唱戏的那个戏子,想要吐槽对方怎么不停下,这都没客人了还是不停。
谢宴好似知道阿落心中所想,道“戏已开腔,八方开听,一方为人,三方为鬼,四方为神。”
阿落“公子阿落听不懂。”
这么直白是阿落的风格了。
谢宴一噎,轻点桌案的手指也顿了一顿,道“老祖宗说过,戏一旦开腔,即使台下没有人,也要坚持着唱完,凡人不听不代表鬼神也不听。”
“哦。”没了。阿落抱着剑站在一旁默默看着,这次却是不在着急催促谢宴离开了。
虽然看不清台上的一切,但是谢宴能够听到戏子们挪动脚步,抬起衣袖,摇晃折扇等等种种声音。
这时戏结束了,谢宴感觉到一人带着浓重的脂粉气息靠近了他。
“这位公子有礼了,奴家徽家班当家花旦小青衣。”
奴家是一种对自己的贱称。
“姑娘有礼了,在下谢宴。”
看着面前蒙着双眼的男子,即便是蒙着双眼也不能掩盖这绝世的风姿。小青衣微微一笑,随即施施然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