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地看着这难得的温柔,南熠微微侧身逃避她的目光,菲阳调皮地将小小土拨鼠举到他的脸边。
突然,稳如泰山的南熠,猛地,连连后退了两步。
菲阳愕然地看看他,又看看手中的土拨鼠,好像发现天大的秘密,她跳了起来“你怕它?威严的南校长竟然怕一只小小土拨鼠?”她大笑起来。
好像打牌偷鸡被发现,南熠急步向前,避闪着菲阳探究的目光。
好不容易,发现了大校长的底牌,菲阳怎肯轻易放过,她举着土拨鼠追击。“你别走呀,我不笑了——”她喳喳叫着。
但是,浓雾依旧,石板小径里鸟鸣依旧,菲阳的笑声也依旧。
南熠像个斗败的丧气公鸡,一路垂头向前。
菲阳蹦跳地追着,一个不稳,差点摔倒。南熠反身敏捷地挽住了她和土拨鼠。
他俩离得那样近,近得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可南熠却不能推开她。
菲阳踩松了石块,引发了一阵小小泥石流,他们处于石流中的一个小岛上,紧靠在陡峭的石壁边,等待泥石流过去。
石块、砂粒、粘土扬起滚滚灰尘,南熠嫌弃地皱着眉,身体向石壁靠近,菲阳和土拨鼠处于他和石壁之间。他假意掩着鼻子,身体和环过来的手臂在灰尘和石壁间形成了一个港湾。外面迷雾茫茫、飞沙走石,可这个港湾温暖、安全又清香。
菲阳处于这个港湾里,她抬头痴痴地、久久地望着这张近在咫尺的完美脸盘。得道高僧一副坐怀不乱的样子,诱惑高僧的女妖歪嘴坏笑,举起了手中的土拨鼠。
“可是你怎么会怕一只土拨鼠呢?多可爱的小东西呀!”她挑战着高僧。
南熠没有理她,她继续进攻“你摸一下,就摸一下,它又不伤人,很可爱的。”
南熠环着她,却眉头紧蹙,一副壁垒森严的样子。
可这点森严在二货眼里,那根本就不是个事。她自顾自,不依不饶地继续撒着娇“嗯——来嘛!就一下。”还死皮赖脸地伸长了脖子,嘴唇几乎贴到那微青的腮帮上。
身后依旧尘土飞扬,南熠退无可退,他抬起睫毛,眼神闪烁,接触到怀里那扑闪着的、小猫般哀求的眼神时,经不起小草的死缠烂打,他投降了。
“好了,好了,就一下。”他推着赖在他胸口的菲阳,极不情愿地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指尖刚一碰到土拨鼠,这只乖巧的小家伙就软塌塌地赖了上去,南熠皱着眉,却没有撤回手指。土拨鼠探着毛茸茸的小脑袋,在其它手指上磨蹭着,手指不堪骚扰,慢慢张开当整个手掌握住那个小脑袋时,土拨鼠和菲阳一起发出欢快的吱吱声
在山丘的草丛里,小土拨鼠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两人的掌心,回到了妈妈身边
大雾散去,初秋的阿尔卑斯山脉,色彩丰富,层层叠叠的绿浪和花海下,小小如童话的民宅隐约可见。一高一矮,两人并肩而立,身后的一颗枫树,才黄的落叶随风飘扬。
“好美哦!”菲阳抬头,身边的高僧也目光温柔,如同刚才看那只土拨鼠,菲阳痴迷地看着。南音目不斜视,却伸手由上而下将那花痴脑袋转向外面的山坡。
“不公平!”‘二货’抗议道“我的待遇还不如那只土拨鼠!”
她再次斜眼偷偷看向头上,南熠一边嘴角微斜,似有嘲笑的意味。
“哼!——”菲阳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整理衣服,准备像个‘有尊严的舔狗’一样傲气而去。可是,当她的手摸到半截裤腿下的光腿时——一团毛茸茸的东西——
她惊叫着又蹦又跳,身边的人伸开双臂搂住了她,她顺势攀住了他的脖子。头埋在他的怀里,这个胸怀那么宽广、那么温暖,好像是世界最安全的港湾。
惊恐过去,菲阳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不过是一只蜘蛛,至于吗?她等待必然地嘲笑和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