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被关银屏带人“请”回来的郎陵长赵俨正把玩着手上的玉佩,这枚玉佩一直是在儿子赵亭的脖子上挂着的。
他记得没错的话,还是小儿执弓之日,老友杜袭把身上的玉佩解下来当做了贺礼。
汉朝可没有什么抓周或者摆满月酒的习俗。此时天底下的孩子出身时,只要是男婴,尤其是贵族家的儿子,出生后的头等大事只有一件——由父亲抱着,将一柄小弓握到其手中,然后在父亲的辅导与帮助下,射向天地四方!
箭射四方的含义就是告诉亲友此子长大后,必用事天下,为大丈夫!
只是,为什么前来突袭朗陵的敌军手上会有这个东西?难道是老家出了事情?
虽然赵俨也听说了由于夏侯惇打败的原因,导致荆州军悍然北上,突进颍川。
但是他不认为自己家人会遭到什么不友好的对待,毕竟荆州的统帅是刘琦。
他在几年前是见过那位长公子的,赵俨不认为对方会为难自己的家人。
“诸位,这是什么意思啊?”赵俨眼神锐利的盯着刘晓问道。
“没别的意思,在下此次前来也是受人之托来见伯然兄一面,再带几句话。”坐在赵俨对面的刘晓客客气气的说道。
那个玉佩自然是攻陷了定陵后给拿过来的,赵俨的家人也自然是早就控制住了。
本来赵俨就是这一次北上的计划之一,刘晓自然是要做充足准备了的。
赵俨面露疑惑,倒是不明白对方打得什么主意了。不过他此时沦为阶下囚,而最关心喜爱的儿子还没对方捏在手中,一时之间也是无可奈何。
“不知是受何人所托和带话?”赵俨怀疑对方说的是刘表,荆州那边得罪的比较狠的也就刘表了。
刘晓颇为玩味的看着赵俨,缓缓吐出几个字来,“杜袭,杜子绪。”
接着,他在赵俨明显错愕的表情中说道“实不相瞒,子绪兄当年城破被俘后,刘荆州是打算把他囚禁致死的。
是在下父亲爱惜子绪兄的才能,后来找到机会把他救了出来。而子绪兄也同样觉得我父亲是有人主之资,心甘情愿的为其奔走。”
赵俨这几年一直在朗陵,倒是不知道杜袭战败被俘后的具体消息,还以为自己的老兄弟一直被囚禁着。
杜袭的家人毕竟是在曹老板治下的,而他辅佐刘老爹也同时是在打了刘表的脸,所以没有过于声张。
赵俨缓缓点头问道“子绪无恙就好,不知令尊是?”
“大汉左将军、豫州牧!子绪兄大才,现在为父亲麾下左将军府军祭酒。”
说完,刘晓仔细的盯着赵俨,想看看他听到这个消息后是什么反应。
果然,赵俨惊讶的声调都高了许多“子绪如今在荆南?!!”
“是的,所以这也是小弟说前来是受人之托的原因。子绪兄因为思念家人,便委托我把他的家眷给接过去。
之前不是大军进入了颍川境内了嘛,便正好把子绪兄的家眷给接走了。”
“可没想到伯然(赵俨)兄与子绪兄两家是通家之好,子绪兄出事后伯然兄就把他的家眷给接到了家中一起照顾。
小弟害怕战乱之下波及到你的家人,便擅自做主把您的家眷也给接出来保护了。”
刘晓几句话说的赵俨脸色铁青,他强忍着愤怒问道“所以这次统兵的根本不是什么刘景升的儿子,而是左将军了?”
“不,荆南四郡如今正需要大力发展,父亲大人一时半会还离不开那里。所以一切都是小弟我自作主张的。”
“啪!”赵俨一拍案几骂道“无耻!我听闻左将军素有长者之风,刘伯玮也是一个忠孝之人。他们二人是断断不会行如此之事的,你小小年纪莫要误入歧途,耍这些手段!”
显然,赵俨以为刘晓是想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