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不堪的桌子上,放着茶杯、电话、纸笔等东西。
首先映入贾贵眼帘的东西,是电话。
贾贵百分之百的肯定,就在自己进入龟田太郎办公室的前一瞬间,龟田太郎要么打过电话,要么接到过电话。
给谁打电话?
或者接到了谁的电话?
电话的内容具体是什么?
这是贾贵脑海里面泛起的三个问题,这三个问题,与贾贵出现在龟田太郎面前有着密切的联系。
也只有这三个问题,才能解释通贾贵为什么会在大半夜的时候被龟田太郎从被窝里面给提溜出来。
有事。
此为其一。
其二。
贾贵的目光在扫过电话后,落在了龟田太郎面前的白纸上面,不大不小的白纸上面,赫然写着一个方方正正的汉字。
忍。
贾贵微微皱了皱眉头。
上面的笔墨还有些未干。
很显然。
这是龟田太郎在接完电话或者打完电话后,等自己前来的过程中,书写出来的一个字迹。
为什么要写一个忍字?
谁能让龟田太郎暂时隐忍?
这些事情,都是贾贵需要将其琢磨明白的。
心知肚明不点破。
有些事情自己知道就好,不能明说,说破了事情反而变得不好了。
“你认识字?”注意到贾贵巴巴瞅着自己所写忍字的龟田太郎,不由得出口询问了一声。
“不认识啊。”贾贵张嘴就是一个答案。
“不认识你还看。”
“就因为不认识才看,反正看了也是白看,不看白不看,字这个玩意认识我,我不认识这个玩意。”贾贵啰里啰嗦的说着这个没有营养的废话。
为什么说废话?
没有理由,反正就是想要说点废话。
“龟田太君,您大晚上的不睡觉,把我从这个被窝里面叫到您跟前,就是为了看您写字啊,我说了,我不认识字,看了也是白看。”
“本太君可没有这个闲情逸致请你看字,本太君将你叫到本太君跟前,是因为有这个要紧要命的差事交给您贾队长去做。”
差事?
还是要紧的。
这是要命的差事?
还是要紧的差事啊?
贾贵把目光望向了龟田太郎。
“别这么看着我,不是要命的差事,是这个要紧的差事,就跟你之前猜到的是一模一样。”龟田太郎竖起了右手。
“大嘴巴子。”贾贵答非所问的飙了一个答案出来。
龟田太郎的身躯,微微颤抖了几下,他被贾贵丢出的这个答案给彻底的震惊了。
怎么能是大嘴巴子。
在说了。
你之前可是猜到过的啊。
“本太君说的是二。”龟田太郎晃荡着他竖起的五根手指头,很是认真的朝着贾贵纠正着贾贵刚才的错误说法。
“合着这个大巴掌现在是二。”
“混蛋。”
“是二,是这个二。”
“说正经事情,山田一郎那头蠢猪倍感压力,苦不堪言,黔驴技穷,他朝着上面的那些人说自己不是当青城市一把手的料,现在的青城市,又成了我龟田太郎的青城市,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在精明的皇军有时候也需要面对解不开的这个难题,我的意思,你的明白。”
明白。
太明白了。
不就是想要让我给你想折吗。
还苦不堪言。
黔驴技穷。
我看你龟田太郎就是一头毛驴,还是被阉割的那种驴。
“龟田太君,您把我叫来,原来是您饿了啊,这大晚上的我去那给您找这个驴肉火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