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她现在正在梦里,还没有醒来。
想着,宁织又去找景天了,但是看着景天,又看看竹榻,还有其他的,宁织开始怀疑,这里真的是梦境吗?或者是幻境更真实一些?但是为何有幻境?而且是这样的幻境?和她完全没有关系。
思考不明白,宁织暂时不思考了,就问景天“你明天打算去哪儿?”
景天说“去梅雨城。”
宁织“梅雨城?在什么地方?”
景天道“就在十里之外。”
宁织想了想,道“那我能跟着你去吗?”
景天顿了会儿,问道“你不是要回长安城吗?”
宁织道“先不回了。”
景天“你家里人不担心你吗?”
宁织心说这个长安城又不是有宁府的长安城,但不担心是肯定担心的,但是现在宁织也没有办法,于是就没有说,只是问“我能去吗?”
景天点头道“能。”
宁织道“多谢。”
不管是幻境还是梦境,终究会醒的不是吗,所以现在就先不管了,看看这不知道是梦境还是幻境的地方再说。
翌日。
景天找了一个粗布袋子,洗的浆白,是他的母亲给他缝的,不大不小,因为景天有书被虫鼠啃了,他的母亲就给缝了这么个布袋子,把景天喜欢的书装进去,用麻绳扎紧了口,吊在房梁上,现在,那个袋子里的书被景天倒在竹榻上,把铜板装进了布袋子里,然后往肩上一搭,喊了声宁织,就抓着布袋子口,打开屋门走了出去。
宁织没有说什么,就跟着景天离开了,然后问“你不和你爹娘说一声吗?”
景天道“我昨夜已经说过了。”
原来是这样,宁织没有再说什么。
离开村庄,景天和宁织往梅雨城走去,太阳还未升起,道旁露沾草,前方雾缭绕,但见官道上却并非只有他们两个人,离他们约莫一丈远的前面,此刻有人正慢悠悠的走着,他纶巾儒衫,看背影很清瘦年轻,背着竹篓,竹篓里有几卷画轴。
“道之不行也,我知之矣,知者过之,愚者不及也,道之不明也,我知之矣,贤者过之,不肖者不及也,人莫不饮食也,鲜能知······。”
这人口之之也也,似乎感到身后有人,转过了身,看到了宁织和景天,宁织和景天看到这人大约二十四五,样貌还算端正,衣着整齐,里抓着本书。
他见宁织和景天不似歹人,便放了心,继续边走边书。
宁织和景天走的比他快,很快越过他走到了他前面,这人没在意,继续看着书琢磨“天下之政何为重乎?”
听着那人的书声,宁织和景天走远了,很快就看不到身后人了,宁织和景天走了两里路,忽然看到一只兔崽横穿官路而过,速度不快,紧随其后的是一只黄鼠狼,兔子刚过官道,就被黄鼠狼一下子追上,咬住了脖子,景天看过去,兔子在挣扎,蹄子乱蹬,发出吱吱痛苦的声音,黄鼠狼最终咬断了兔子的脖子,景天看到这,走了过去,黄鼠狼咬住兔子的脖子,就要把兔子拖走,发现景天走来,一下子炸毛起来,往后退去,景天伸抓住兔子的耳朵,将兔子提了起来,朝不舍得不甘心跑的黄鼠狼笑了笑。
宁织瞧着,不免也跟着笑了起来,这少年着实有意思。
看着自己千辛万苦追杀了二里路吃到口的猎物被景天卑鄙无耻抢走去,黄鼠狼一下子没忍住,朝景天扑了过去,扑完它就后悔了。
黄鼠狼没有意外的悲剧在景天手里。
景天抓住了黄鼠狼,笑眯眯的砍昏它,然后提着它的尾巴,继续和宁织往梅雨城走去。
走了没几步,忽然听到一个声音,那声音虚弱无力又沙哑,听上去奄奄一息的。
“水,水。”
是人的声音。
宁织听了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