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无神通。我身负重伤,还在卸职养伤期。说到阎君跟前去,这桩事也没咱们什么责任。”
说罢,白无常还抚着舌头,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孟凉凉
这、这思维跟她完全就不在一个维度啊!
没等孟凉凉做出反应,白无常揣起手一脸疲倦的说道“我先回去休息一会儿。”
话音还没完全落下,他已化作一缕白雾向着孟凉凉的手腕处钻去。
“别啊!”孟凉凉赶忙的伸手去抓那白雾,“别留我一个人,我害怕。”
白雾消失的飞快,她并没能抓住。热水房里除了“哗哗”流水声,就只有孟凉凉这道劈了叉的话音在飘荡回旋。
手链里传出白无常的安抚,“它们伤不到你。”
伤不到她也改变不了它们是鬼、是形象恐怖的鬼的事实!且过一会儿还会多出两只来
孟凉凉的头皮麻的厉害,话音也越发的劈叉,“那个、那个你等会儿谢哥。谢哥?”
这一次手链里没有传出任何的回应。
光线晦暗,雾气氤氲。空气如同粘滞住一般,流水声和它引发的回声都是无比的清晰。不需看那团黑气,单是这种氛围就已是对孟凉凉胆量的挑战。
温晓雅喉间开始传出一种低低的含糊的“咕咕”声。这在孟凉凉濒临边界的承受力上又添一根稻草。
在承受的边界崩塌后,孟凉凉没有被吓疯。
有人恐惧的极点是愤怒,有人恐惧到极点会冷静。孟凉凉恐惧到极点,既没有愤怒也没有冷静,她开始跑神。
仰望着天花板,孟凉凉不知道该摆个什么表情才好。
她,孟凉凉。一个努力生存的普通学生。走着走着路,忽然就被雷劈了,损失了一部手机、大部分的证件还有一块没来得及吃掉煎蛋的三明治。之后,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的成了个神。
再之后,通知她成为神仙的老王在扔给她一只无常后就没了消息踪影。
再再之后,那只无常满舌头职责的、急赤白脸的催她来见鬼。现在它却优哉游哉的眯着去了。
职责大过天的鬼设呢,阿喂!
跑神的过程中,孟凉凉察觉到一丝变化。那是很奇特的一种感觉,分明她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什么,大脑却明确的给出判断那个男人的魂魄开始离体。
孟凉凉谨慎的调整着视角去观察,果然见到那男人的身上开始浮起一层淡淡的重影。
现在要怎么办?
这个问题才一浮现,肢体就先一步的做出了下意识反应。她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手高举着汤壶避免洒露,一手大力的扯开犹还死按着男人不放的温晓雅。
没了温晓雅的压制,男人的身体滑落倒地,头颈终于从水中解放。他身上的那层重影渐渐的缩回不见。
他的危机得以摆脱,孟凉凉的情况却不好了。
黑气从四面八方将她包围,如同沸腾的水浪、咆哮的龙卷风,不断的向她扑袭。“嘶嘶”的声响夹杂着尖厉的哭号充斥入耳。幸好,那凶猛的来势在距她她约莫一尺的地方顿住,半毫前进不得。
滚滚黑气中,不断的扑出张巨大的狰狞面孔。黑洞洞的眼、黑洞洞的口,充斥着怨怼、愤恨,仿佛下一秒就要扑过来将她撕碎。然而,它再怎么扑也是没用。那约莫一尺的距离一直稳稳的存在着。
果然,胎鬼伤不到她半分。但问题是,她害怕啊!
闭上眼睛、堵上耳朵,还依旧能感受到胎鬼的存在。在这种情况下,孟凉凉机智起来。她选择转移注意力,集中所有精神去做另外一件事,借此忽略掉鬼的存在。
论起集中注意力,那当然是——背单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