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的如同行尸走肉一样,混乱而毫无目的。
从王启年家到他的单位,基本上是,两点一线。骑着自行车,一直向前,只要经过一家变电所就到了。可是如今的王启年,会一直骑着,经常就不知道走到哪里了,经常需要别人的提醒,才会恍然大悟,自己已经超过单位很远了。于是还得往回骑车,可是又常常骑回到变电所里,他自己也感觉很是无奈。
上班工作的时候,王启年到很是卖力。炒菜炒的油光漫天,火光四射,如火龙飞舞一般,看得让人很是害怕,怕他连自己也给烧了,顺便在烧着什么别的东西。
下班后王启年从不回自己家,经常是大哥家,二哥家,或者父母家到处流窜。到了他们家,便随便找个地方,也不吃饭,倒在那里就睡,也不管亲人们或担忧、或越来越嫌弃的眼光。
父亲看着如此颓废的儿子,有些责怪道“儿子啊,你不能总是这样啊。这夫妻啊,就是这样,谁都可能先走这一步。死了的还会有些念想,那些还活着的就让人讨厌了,就像我的那个前妻。虽然李芳她这次走的有些突然,可是你也不能这样啊。国家培养你多年,你不能为国家的建设填砖加瓦,可也不能抽瓦呀!毛大大说过为人民服务……”
想着唱戏出身的父亲,想着父亲每次教育自己所说的相同的话,王启年的郁闷烦躁一下涌向心头,将头埋入枕头,假装睡觉,直至似乎沉沉睡去。
母亲看着装睡的王启年,担心的说道“孩子你可不能这样,你现在也已经是有孩子的人,那个孩子还那么小,不管怎样,你也还是得负起责任来。你每天这么浑浑噩噩的,那孩子长大后可怎么办。你是孩子的榜样,你得重新振作起来。想我当年,兵荒马乱的拉扯你们三个兄弟,那可有多么的不容易……”
听着母亲又一次开始回忆她的那激情燃烧的岁月,想着青衣出身的母亲,想着她每次说的如同发生在戏曲故事里的往事,是她人生如戏还是戏如人生,谁又能知道,谁又能真正明白呢?王启年更加烦躁的将自己的头埋了起来。
大哥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小声的说道“三弟啊,你可不能这样。你还有大把年纪,不能这么挥霍。你可以多看看书,提高自身的修养。我听说国家马上就要重新开始高考了,你可以再学学,说不定还能做个大学生,那该多好……”
王启年想着自己就是看不下书,才学的厨子。再说学习有什么好,大哥你还不是现在矿山开石头,做苦力。你念得中专又有什么用?
二哥看着还是没有反应的王启年,有些埋怨的说道“启年啊,也不是二哥埋怨你。这弟妹是走了,可是这人生不是还得继续吗。想想二哥我,当年受了多大的罪。我从那么高的楼上跳下来,我感觉我都已经死了。我所受的打击有多大,最后我还不是都挺了过来了吗?这人啊,就没有受不了的罪,有时候你只要眼睛一闭一睁,那事情就过去了。否极泰来,也许吧,你的新的生活才又开始,我决定把你现在对生活的态度写到我的新剧本里,作为一个反面教材。另外最近啊,你二嫂也有些孕期反应,估计也快生了……”
王启年想着二哥这些年所写的东西,那都是些什么玩意儿,那根本就不是什么生活的现实,就是一些马屁文章。什么把自己写进剧本,你分明就是个怕老婆的二货儿!另外你老婆现才三四个月,你这时生的话,那根本就不是生,那是他娘的流产。
王启年越想,越是感觉自己很烦乱,看来这家里以后是不能回了,本来是想解解心烦,可是现在倒好,感觉越来越闹心。看来自己得重新再找避难的场所了。自己不愿回家的原因,其实就是害怕自己回家,害怕自己一个人的孤独寂寞,害怕自己想不应该想的事,然后,做些什么不应该做的事。
自那天以后,王启年每天基本上都在单位度过了。白天正常工作,晚上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