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失血过多就能让他丧命。
车祸的那一次,冷锋还是懵懂的,丛林的那一次,冷锋杀死对手后恐惧了许久。
能活着,谁会想死?哪怕如冷锋这样久经生死,当睁眼后看到的不是牛头马面而是邋里邋遢的老道之时,也在庆幸自己活了过来。
琴声已经停了许久,冷锋还在胡思乱想之中。等他发现琴声停了,才在软榻上拿下一个枕头,躺好之后说“还是当初那个曲子吧。”
温柔的曲子响起,冷锋带着满身心的温暖睡着了。
……
阎立本看着李承乾画的图纸,惊为天人!
太厉害了!只是三张图,就能够很清晰地表现出自己研制出的印书机的构造。图上每一条线都是根据实物的数据转换大小后画上去的,有这三张图,随便找一个木匠也能做出印书机。
这是学问,学问从来都不是可以标价的。阎立本憋红了脸,才提出要拜李承乾为师。
李承乾不敢想象师父得知自己有了一个这么大个儿的徒孙会是什么表情,估计父皇也不会设立一个“太子少徒”的职位。
李承乾憋着笑拒绝了阎立本的请求,对他说等天下书院开学,可以报名去学习。
得知了这个强大的消息的阎立本急匆匆地就回家了,当天,他就深夜扣阙上表要求“告老”。
李世民披衣而起,在偏殿召见阎立本。看到时年二十六岁的阎立本的告老文书后哭笑不得。
“闫卿,你正值大好年华,怎么能告老呢?我大唐将作监在你哥哥闫立德和你的治理下很好呀!”
阎立本恭恭敬敬地跪倒在地“陛下,臣告老的原因就是不想虚度年华,臣已经二十六了,孩子都已经开始识字了,等再过几年,臣未必还能学得会新知识。陛下打算开天下书院,既然是天下书院,那么臣作为将作监少监也有资格入学!”
“你要去上学?”李世民瞪大了眼睛。
“没错,臣自觉人生在世,少时应当学习,中年应该继续学习,老年就应该教导弟子,将一生的学问传承下去。大哥是个比我有才能的人,将作监有他就够了,臣请陛下应允!”
李世民点了点头“你的求学之心朕知道了,也理解,可是这官职可不是轻易与人的,自然也不是轻易地去掉的。你就带职入学吧,你重拟一张告病的折子,朕允你养病。”
阎立本长叩不起……
冷锋只有在听完肖淑雯的琴声以后才会不设防地睡着。
夜深了,冷锋却没有继续睡,深度的睡眠有六个小时足矣,他听琴时是下午,此时还没到午夜。
享受是最大的原罪,冷锋已经习惯醒来后有肖淑雯递来的湿毛巾,可是他不习惯一个赤裸着的肖淑雯递来的毛巾。
肖淑雯递上毛巾后就跪倒在地,烛光照耀在她身上充满了诱惑的色彩。
“有什么事说清楚啊,脱衣服耍流氓算怎么回事……”
冷锋偏过头,不去看肖淑雯凹凸有致的身体。
“奴家有事求公子,可是身无长物,只能以身相报。”
“穿上衣服,有求于人也没有你这么干的!你要是穿上衣服我才能决定帮不帮你。”
等到肖淑雯穿上了衣服,冷锋才转过头。
“奴家本姓刘,肖姓是家母的姓氏,皇后娘娘还是秦王妃时,费尽心机才把奴家从教坊司救了出来。余下姐妹们有的不堪折磨自尽了,家母姨娘们被充作奴隶,被发卖到了大唐各处,怕是凶多吉少啊。奴家虽保住了完璧之身,可是嗓子已经彻底变哑……”
冷锋听着肖淑雯用沙哑的声音讲述这样的事,也皱了皱眉,大唐律法规定,罪不及妻女,除了诛九族的大罪。把女子变成奴隶妓女已经是罪之极致,哪怕在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