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这封信送到长安,那么这些闹剧就该结束了。
进了登州城后,冷锋先是给自己彻底的清洗了一遍,特别是要把胡子刮掉。
处理完个人卫生,再换上丝绸长袍,冷锋这段时间,从没感觉自己如此里外通透,仿佛虚弱感都消失了很多很多。
和他差不多待遇的还有小彩。
换上长裙、梳洗过后的小彩,不再是山间野丫头的感觉,反而更像是大家闺秀,只是举手投足间的英气,却和娇弱的大家小姐不一样。
见到小彩的冷锋稍稍吃惊,见到冷锋的小彩也吃了一惊。原本胡子乱糟糟的冷锋,整理干净后,反而更像是一个公子哥。
周骄换上了常服,笑呵呵的对冷锋说“护国公,您的身体不好,下官找大夫给您炖了药膳,您还是先吃了饭再休息吧!”
对周骄来说,护国公不仅是京都的大佬,还是给他们登州百姓开了财源的恩人,自然不敢懈怠。
冷锋自然听从周骄的安排。
在登州城休息了两天后,周骄亲自带人组队,护送着冷锋回长安。
急报还在路上,此时的长安众人,还不知道冷锋还活着。
孙思邈被龙牙军的士兵们请了回来,秦岭采药的这段时间,把老道士折磨的更加清瘦。
见了刘淑雯,并且问诊过后,孙思邈把冷竞和李承乾叫到了身边。
“是心病,心病这个东西,老道实在捉摸不透,如果冷锋还活着,他或许知道一些方法。心病还需心药医,老道无能为力。不过,你们还有事做。冷锋说过,失语的人,如果长时间不说话,听力也会衰败。你们要多跟她说话,免得她听力也倒退。”
听了孙思邈的话,李承乾和冷竞头疼无比。
虽然知道孙神医可能也没什么办法,但是当听到他真的说没办法后,俩人还是有点无法接受。
冷竞拱拱手说“孙神医,麻烦你了,我等一定会记住的。”
孙思邈拍了拍冷竞的肩膀,说“你爹我俩,算是至交好友,如今他不在了,留下你们幼儿寡母,唉!以后有什么事儿,就直接来找老道,但凡是老道能够帮你的,绝对帮你。”
冷竞感激的点点头。
虽然父亲走了,但是他也留下了好多。同样的话,冷竞听了不下十句,而且他清楚,这些人说的话,都不是简单的说说而已。
送走孙思邈后,冷竞独自一人进了书房。
曾经在这个地方,他总是会赖着不走,直到父亲“发怒”,揪起他拍几下屁股。
如今,他还想故技重施,但是,已经没有了耍赖的对象。
他见过很多士兵的家庭,挂着白色,亲人痛哭流涕,但是他没想到,自己的父亲,那个高大的简直能承担起一片天空的男人,也会就这么走了。
敲门的声音响起,冷竞擦了擦泪水,强自发出成熟稳重的声音“进来!”
门开,老元和老李走了进来。
老元老李一丝不苟的弯腰拱手“家主。”
冷竞笑道“元爷爷,李爷爷,你们两个不是普通的家臣,以后不用这么拘礼的。”
老元认真道“家主,您虽然年幼,但是依旧是冷家的家主,主仆之分不可混淆,不然您今后怎么在家臣家将里立下威严?”
老李也说“老元说的是啊,家主,您没必要对我们两个老头子保持尊敬,您现在年幼,嚣张跋扈才是您应该有的样子,否则,外人还会以为咱们冷家好欺负,会明里暗里的动手脚!”
听了老李的话,冷竞一惊,问道“可是家里的产业出了什么事?”
老李点点头,示意冷竞坐下,他和老元把自己拿着的账簿放在桌面上,一页一页的翻开,给冷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