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他原本反复打磨的好诗都被四郎捷足先登。
比到最后,四郎仍然神色清冷从容,张昔却已脸色惨白:
“你……你定然是用什么妖术,偷了我的诗词!”
四郎有些讶异:“我不太明白公子的意思。”
张昔指着四郎鼻子斥道:“你写的这些诗,明明,明明都是我早做好的。”
四郎微微挑眉:“张公子既然如此说,是否有人能证明?”
“我本想今日献给韦小姐,自然不曾给其他人看过。”
“那就是无人可以证明了?口说无凭,这道理你不知吗?”
张昔被问得哑口无言,围观众人也低声议论:
这张昔赛诗不成,竟然还想诬陷别人偷诗,实在是没品。
人群正要散去,韦小姐的丫鬟却大声质问:
“你这登徒子,怎会知道我家小姐姓氏身份?
我先前就看你一路与我们走得如此近,原来心中早有些图谋了!”
丫鬟才说完,便有人大声起哄:
“啊,这人原来还尾随大家闺秀……”
“品行真是不堪。”
“诗才一般,人才太次。”
韦小姐无意成为众人言论中心,羞赧无比。
她恨恨望了眼张昔,蹙了眉,便要与丫鬟们离开。
张昔眼见等待了许久的机会烟消云散,急得大声喊道:
“韦小姐莫要误会,可愿听我解释一下。”
韦小姐听了他的话,也即刻停了步。
他以为还有转机,正要冲上去解释,却听得韦小姐对身边丫鬟道:
“以后若在三丈之内见到这登徒子,必叫家丁给我打到他再不敢靠近!”
“是!”
人群哄笑不停。
收拾完张昔,四郎独自步行返回太液池畔。
夜风吹过沿路的高树,卷起阵阵寒意。
四郎轻咳一下,却听到身后有脚步声。
他立刻警觉起来,屏了呼吸,洞开耳识。
只是普通人?
他转身,望向黑暗尽头:“何人尾随?”
很快,暗处亮起一盏风灯。
灯罩上书有工工整整的“韦”字,织锦小轿在风灯照耀下暗放光辉。
轿旁跑来一个娇小丫鬟,向四郎深深一揖,道:
“这位公子,我家小姐想请您停步一叙。”
“素昧平生,有何可叙?请你家小姐尽快离去吧。”四郎语气平淡。
那小丫鬟急急抢白:
“公子不要误会,我家小姐也是守礼的大家闺秀。
只是仰慕公子才华,闲叙一两句而已。
绝对不会有任何逾礼之举。”
听小丫鬟如此一说,四郎便明白了韦小姐之意。
他思量了一下,对那丫鬟道:
“我是有妻室之人,若在僻人之处与小姐闲谈,本就于礼不合。”
那丫鬟见他拒绝得明明白白,也不便再说下去。
她正要转身,四郎却似乎想起了什么,道:
“倒是有两句话,请帮我带给小姐。”
“公子但说无妨。”
四郎正色道:
“虽说徽国已是泱泱大国,对女子多些尊重与保护。
但这世上对女子的要求,本就比男子更加严苛一些。
小姐不慕富贵,独爱才学,确实品性高洁。
但无论富贵与才学,都只是外在华彩。
若择夫婿,还当考究品性,才能避免所托非人。”
说完,他又恭敬地一揖。
望着那小丫鬟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