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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问题,在秦苍“离开”的日子里,自己也曾焦急过。
任晗从暗牢出来那日,被接回任府后便再没能出过门,不久就接到了圣命——赐婚。他们怕她会像往常一样逃跑,所以萧桓奉命带人守了她整整三天三夜。直到第四日,焕王离去了,北离王却亲自登门来。萧权说“任晗,帮帮北离。”
后来,她知道秦苍被陆歇“赶”走了。瑞熙王的说辞是秦苍刁横善妒、无容人之心,于是赶她回西齐思过。而几乎瑞熙王妃前脚刚离开,霜儿便作为瑞熙王的新宠入住使馆。
断断续续的思绪牵引着车辇穿过北离的街道,穿过山途,最终停了下来。
祭火坛处奉器北,与琉璃殿同轴。
新王后被搀扶下车,行至不远处,便有男人的气息替换了身边的侍女。接着,一阵叩拜声中,一只大手递到自己面前。任晗没有犹豫,握住。
此刻,祭火坛两侧锦衣华盖,次第相接。将白石砌成的高坛染得流光溢彩。
“王上、竟原少主驾到!”
一声落地,祭火坛内外无人再敢哗闹,一时间整齐划一的恭贺快要响彻天际。然而祭火坛是北离圣地,除了帝后及其随行仪仗就只剩下磐石般常驻其内的侍卫。风声一过,圣坛更显空旷。
阵阵脚步声,北离王与王后相携登台。帝后皆身着隆重,金线赤袍,长长的尾摆跟随两人脚步,牵引着身后仪仗,拂过阶梯,再来到最高位。接着,便有内官宣颂祭祀之礼,祭火进行。礼拜过后,北离王与新后便要合燃薪火。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呀”了一声,那声音很轻,却在一众沉寂间尤为刺耳。即使人无法回头去看,却也将注意力从额前移到了脑后。而几乎在同一时间,伫立正前的宣礼内侍扑身而上,从已折叠的礼折中抽出一把利刃,对准北离王的背心直直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