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口还有许多顶着严寒排队进出的老百姓,看到唐与言毫不留情地推开白衣女子,对着她指指点点。
白衣女子看毒圣神色微变,脚步不稳,缓缓地站了起来,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都说了公子,小女只想以身相许呢,许我们,一起葬入同一个棺材里。”
她喉咙里发出令人发毛的笑声,“咯咯咯咯。”
唐与言当即拿出折扇冲着白衣女子挥去,扇刃毫无阻滞的割开了女子的喉咙,喷溅出来的却不是红色的鲜血,而是如太阳一样金红色的血液。
死后,白衣女子倒在了地上,脸上仍然带着诡异的笑容,配上溅了一地的金色血液,就像是妖魔一样。
众人一开始准备为女子的逝去而惊呼,看到这一幕,惊慌的同时场面混乱了起来,还未进城的不顾被守卫的剑刃所伤,直接冲了进去,要出城的人,也扭头进城。
场面一片混乱,唐与言抬袖抹了一把脸上诡异的血,稍稍退了一步,在守卫还没有回过神城主的女儿被杀了前,上马随便找了个方向,狠狠拍了下马屁股,让马匹自行跑。
马匹惊惧地往前冲,唐与言刚开始还能稳住身形,没过多久就趴伏在马上,冒着冷汗。
莫名其妙的毒,金红色的血,这些完全在她的认知范围之外,就像是流星渊和系统一样。
马匹不知道冲到了哪里,总是,周围很安静,没有人就对了。
唐与言勒紧缰绳让马匹停了下来,从马上翻了下来,取出药吞服后,坐在地上运功调息。
从救人的那一刻她就中招了,再次接触白衣女子就像是星璇国秘毒的熏香一样,引发了毒素。
这样的手法,就像是上次要杀她的那个势力。
——不过,这个势力似乎只存在于天枢国,至少在星璇国和蛮荒十八部,唐与言都没有遭受到这种针对性的毒杀。
等调息完毕,唐与言好受了些,她撕下脸上凝固后就像是土块一样的金红色血液,站了起来。
原本应该守在一旁的马已经跑了,遭受了那么多压迫,在关键时刻反抗了一次。
唐与言叹了口气,边想着对策边把衣袖上的血拆了下来。
好在他们毒杀归毒杀,至少不像系统一样能在梦中将她困住,要不是梦外有值得信任的人,可能刚醒来就要面对自己已经死亡的事实。
“咕咕咕!”
一只灰色的胖鸽子落了下来,落在了唐与言的面前。
这是……白羽养的鸽子,冬天它们并不会被白羽放出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唐与言伸手把信筒里的信取了出来,下意识捏了捏信纸的一角,撕不破,是信鸽道具写的信。
信有两句话,第一句是宋煜招供了,它背后的势力名为烈阳。
烈阳这个势力闻所闻问,但烈阳是金红色的,这个名字倒是不负那一身金红色的血。
第二句,让唐与言的手微颤了颤。
素楼主目前昏迷不醒,等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昏迷了一个多月了,久道人目前在照顾她。
昏迷了一个多月,时间差不多能跟她从梦里出来的时间对上,当时那个虚影……真的是师父。
额头冒着冷汗,唐与言强撑着看了最后的落款。
信是夏寒殷写的,传信的是白羽的灰鸽,他们两都在师父那里,还有久道人,师父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咕咕!”
灰鸽传完信后没有走,在唐与言面前跳了跳,歪着头看着她,像是在好奇为什么眼前的人一副难受的样子。
毒又发作了,唐与言颤着手把信收好,坐了下来,闭上眼,继续运功调息。
鸽子见状,梳理了一下羽翼,飞了起来,飞到唐与言不远处的树上,颇有灵性地在那里守候着。
天上的太阳西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