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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顺也没想到攻取华州城会如此顺利,义军只是架起黄金炮和野战炮轰了一会儿,不多时就看到城上士卒匆匆忙忙的撤了下去。
那陕西总兵官左光先素来顽强,与义军数战皆败,依旧能够重整旗鼓,十分难缠。
无论是收拢溃卒坚守潼关,还是依托华阴打防守反击,都打的有声有色。
张顺怎么也没想到这一次对方居然闻风而逃,直接弃了华州城。
当他派出士卒试探攻击的时候,这才发现华州城早已经无一兵一卒防守。
“贺锦何在?”张顺拉着脸,厉声喝道。
“末将在!”贺锦没想到张顺不喜反怒,连忙上前老老实实应道。
“你与我带领两千骑兵,立刻向西追寻左光先主力,本王遂后率领大军就到!”张顺下令道。
“末将领命!”贺锦下意识应了,随即这才反应过来张顺也要跟上去,不由惊讶万分。
那贺人龙不面带难色道:“舜王,弟兄们一天一宿,水米未进……”
“一路上干粮、饮水不曾短缺,哪里来的水米未进?”张顺冷笑道,“这一次夺城之功姑且记在你营上!”
“传令士卒,于城外埋锅造饭,休整一个时辰!”
“贺人龙你带十几个弟兄入城,就说若想城中无虞,须士绅携带酒肉,前来犒赏三军。否则你贺人龙就要这华州城鸡犬不留!”
“为何是我?”贺人龙总觉得张顺这话怪怪的。
“因为你的名声比本王和贺锦二人要好上许多!”张顺笑道。
“哎吆,舜王殿下,你就别讥笑我了,我去还不成吗!”贺人龙哭笑不得,连忙讨饶道。
随即,贺人龙领着三五十个士卒,一副凶神恶煞模样,大摇大摆进了华州城。
张顺这才对洪承畴下令道:“洪先生,还得麻烦你领一百士卒入城维持一下秩序,免得后方生乱。”
后方?洪承畴不由讶然道:“舜王殿下,难道您不入城休息一番?”
幕僚长洪承畴看张顺这架势,当然知道他要继续追击陕西总兵左光先,只是他没想到张顺还要亲自上阵。
自己如今也不过刚刚投靠与他,身处嫌疑之地,难道他就敢这样放自己出来?
“时间紧急,顾不了许多了!”张顺笑着摇了摇头道。
你道张顺不想把洪承畴死死的拴在自己身边吗?
这不是事儿赶事儿,赶到这块了,实在没有办法嘛。
原本张顺打算是自己先赶到陕西,率领士卒打开局面,然后再从河南调集文官进行治理、守御。
只是他也没有想到形势突转急变,顾不了许多,不得不暂且把洪承畴从自己手底下放出去,让他负责华州城的部分工作。
这洪承畴与那卢象升却有几分不同。
卢象升个人武艺高强,又有掌牧杨陆凯和仆人顾显为之羽翼,他本人又有募兵、练兵的经历,很容易拉出来一支队伍出来。
而洪承畴先后担任陕西参政、延绥巡抚、陕西三边总督及五省总督等职,其麾下人马多是从陕西诸边军、卫所之中挑选出来的猛将锐卒,本人并无募兵、练兵和建军的经验,所以张顺倒也不惧他突然翻脸,给自己造成巨大的麻烦。try{ggauto();} catch(ex){}
等到洪承畴亦领命而去,高桂英不由担心的走上来,柔声问道:“爹爹,你的脚怎么样了,可还无恙?”
“你看这像无恙的样子吗?”张顺苦笑一声,抬脚让她看了看自己脚上早已经被磨烂的靴子。
这双靴子是李三娘亲手所制,前后一共耗费了半个月功夫。
底儿是千层底儿,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