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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陈长梃到了固原以后,清理兵额、屯田,查验草场等事,忙得一刻也不得清闲,惹得左右幕僚颇为抱怨。
陈长梃闻言不由解释道:“腆为舜王兄长,不曾立下许多功劳,若是再不能为舜王分忧,岂不惹人耻笑?”
张顺知晓以后,也投桃报李,下令让士卒护着陶氏过去陪他,倒让陈长梃过上了一段好日子。
原来那陶氏亦悍,不让王氏三分。
陈长梃在家之时,两人常常拉开架势,一通大闹,闹得陈长梃早晚不得安生。
好在张顺巧言善辩,劝说了许久,这才说得王氏勉强同意。
这一日,陈长梃刚刚巡察完魏从义训练骑兵事宜,正好回到镇守府早有士卒汇报道:“舜王遣使过来,正在客厅等候将军。”
“那人自称将军故人,说是给将军带来一个天大的功劳。”
“哦?”陈长梃闻言扬了扬眉毛,心里虽然不以为然,口中却也不置可否。
“怎么,陈将军不相信吗?”正在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陈……陈先生?”陈长梃闻声一愣不由满脸笑容道,“怎生劳烦您大驾光临?”
“我呀,天生劳碌的命儿!”陈金斗听闻陈长梃如此抬举自己,不由感慨道。
“当初跟在舜王跟前的老人儿本没有几个,马道士帮舜王坐镇中枢,赵鱼头岁数大了,奔波不得。”
“唯有你我,一个坐镇一方,一个是哪里有难处,哪里顶上,吃遍百般辛劳!”
好家伙,你这是给我卖老资格呢?
陈长梃本是场面人,哪里不知陈金斗心思,顿时有几分哭笑不得。
不过陈金斗说得也是事实,除了刘应贵、宋献策以外,单论老资格,哪个又比得过他?
“陈老,里面请,里面请!”陈长梃虽然心里对他颇不以为然,面上功夫却也周到。
“‘哎,一起请,一起请!”陈金斗扯着陈长梃衣袖笑道,“客不欺主,岂敢占长梃之先?”
两人客套了一番,这才联袂走人了客厅。
等到两人坐定,陶氏奉上了茶水,陈长梃这才放低姿态问道:“不知舜王有何旨意,还请陈老教我!”
“哎,哪里哪里,我可不敢当,若是你看得起我,喊我一句‘老哥’便是。”陈金斗自知陈长梃在张顺心里的份量。
既然在外面陈长梃给足了自己面子,那么他不介意给足陈长梃里子。
“这是舜王写给长梃书信,你且看看再说。”
“甘肃土司造反?”陈长梃打开书信草草瞄了几眼,不由惊道。
“知道了吧,这就是我所说的天大的功劳!”陈金斗扯着嘴笑道。
“几个坐地户而已,算什么天大的功劳?”陈长梃见陈金斗不再作做,不由奇怪道。
“就是因为对手是坐地户,所以才是天大的功劳啊!”陈金斗若有所指道。
“那……舜王的意思是?”陈长梃一愣不由连忙追问道。
“攻心为上,攻城为下!”陈金斗神秘一笑道。
“哦?”try{ggauto();} catch(ex){}
“东祁、东李外加鲁氏三个土司虽然实力强劲,其实不过三四千精锐而已。”陈金斗不由卖弄道。
“任凭他天大的本事,又能如何?”
“故而其关键不在消灭反叛土司,而在于如何慑服众人,使甘镇为我所用,而非为我腹心之患!”
“这……我明白了!”陈长梃点了点头,又问道,“不知舜王还有什么要交代的没有?”
“其一曰:茶。”陈金斗闻言笑道,“彼辈但为掮客,借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