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却难得清闲,父亲勿念,保重身体,料及亲人,女则甚慰,谈及归一门主,观其剧咳虽未见血,却脉搏羸弱,两虚极寒,确有膏肓之状,女虽已开一方,暂能养余日,并无实用,还请父亲助女一臂,再嘱父安好,待女归必然承欢膝下。”
笔毕,岑牧将信仔仔细细地装进信封,封住封口后,轻轻在木桌上敲了几下,随后翻出自己为扶辰开的药方,认真研究起来。
渐渐的,眉间的紧蹙更甚,岑牧抬手捏了捏眉心,困意也随之而来,深叹一口气,岑牧便起身返回床上。
清晨,旭日东升,却不似平常那般耀眼,那轮金乌早被乌云遮得七七八八,苍白的天空被一阵敲门声划过。
“药师,你醒了吗?”
岑牧闻声,即刻起身穿好衣服,喊了一句“怎么了?”
“哦,门主说昨日药师抵达归一,还没有为药师接风洗尘呢,所以,请你早上一起去吃个早饭。”茗舒的声音在门外显得既细又远。
“接风洗尘?”岑牧揉了揉头发,不明所以的深吸一口气自言自语笑道“怕是又有什么幺蛾子等着我吧?”
“你先进来吧……”岑牧起身,边穿鞋边说道。
“嗯,好……”茗舒回应,随后推开门,今天的茗舒换了一间浅蓝的绸子镶银丝边罗裙,把她那曼挑的腰身衬得极其妩媚,茗舒扬着嘴角,翩翩飘到岑牧面前。
岑牧穿好鞋,愣愣得看着茗舒“你今天……真好看……”
“呵呵……”茗舒闻言。红着脸掩嘴笑道“药师说笑了,药师才是出水芙蓉,美的出尘绝艳……”
“哪有……”听有人这么夸自己,岑牧还是挺高兴的,只是为了装出一个药师该有稳重,便只能强忍着再夸过去的冲动问道“今日,扶门主起色可好些了?”
听到这里茗舒的表情似乎是变了变,有些隐晦道“还是那样……”
“哦……”岑牧思考着,道“在哪里吃饭啊?”
“在南苑……小叔公和二公子也会去的……”茗舒回答。
“啊?”岑牧惊问,同时几个问题直击她的灵魂
‘这什么意思?吃个早饭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哪有这么招待大夫的?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自己生命垂危寄希望于自己么?啧啧啧~这个扶辰到底在干嘛……’
“药师?”见岑牧拎着腰带发呆,茗舒轻轻唤道。
“呃……扶门主还真是……好客啊……”岑牧冷笑着,琢磨着扶辰的意图时也忘了自己腰带还没系。
“是啊……门主最近是挺好客的……”茗舒假笑,又指着岑牧手中那段白底黑边的腰带道“用不用茗舒帮您?”
“啊?不用……那扶门主……”说着岑牧不好意思得系上腰带,洗了把脸道。
“门主说了,脉可以吃完再诊,药等会儿再熬,吃饭最要紧。”
“呵呵是吗?”岑牧不禁笑出声道“行吧,那么走吧,可别让你家门主大人饿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