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收同门的舍利子,如来也干过,你不用放在心上……
李青衣的话是李青衣的,法海有自己的判断。
观世音走的很匆忙,匆匆显化了一番神通,匆匆又离开,法海不自动她在忙什么,法海只是感叹,菩萨,入魔了。
不管舍利子吸收同理描绘的多么好,多么精彩,多么合理。
这都挡不住一个事实,同种而食,这是魔才会有的生活习性,观世音终究还是没有忍住这一步,他把其他菩萨的舍利子吃了。
他开始不当人了。
他最后显化神威镇压住了自己和爷爷,但是他的眸子里没有了最开始的阴冷得意,只剩下了,惶恐,他在害怕什么?他知道自己做的是魔才会做的事情吗?他知道,而且很清醒,可他为什么这么做呢?
法海想不明白,毕竟法海连观世音的性别都弄不清楚,更别说弄清楚观世音这个人了。
普贤道场,寒山崖前,李青衣就要离开。
法海看着自己惊鸿一现的爷爷就要离去,很是不舍。
“男子汉大丈夫,哪儿来这么多卿卿话语!”李青衣倒是看得很开,洒脱挥手,“此番离开后,不出意外,我应该回祖洲了,你有什么话要给你老爹捎的吗?”
法海想了想,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没有什么话好捎给老爹的。
李青衣眼神埋怨,“你真的一句话都没有想给你爹捎的吗?”
法海想了想,“请我爹帮忙照顾好我的鸭子。”
李青衣抬手想要抽法海,背后孙悟空,沙僧,白龙马一起抱住了老爷子。
“使不得啊!”
“我师傅是刀子嘴豆腐心,老爷子何必与我师傅一般见识呢!”
“老爷子,差不多就得了吧!”
李青衣恨恨的挥袖,“你好自为之!”
话音落下,李青衣冲天而起,化作一道剑影,消散不见。
寒山崖上,安明声音响彻,“孙安明祝爷爷一路顺风!”
木行舟上,李青衣端坐在上,背后地方月女笑道,“回来了?”
李青衣回头,只看到李青衣苍老的容颜犹若纸屑飞快的脱落,那苍颜白发之内,是一方刚毅潇洒的青年人脸颊,一头乌黑长发,一枚吴簪勒在后脑勺,眸阖半睁,尽是剑意。
月女道,“为何不以真容颜见安明?”
李青衣道,“若是爷爷比孙子还年轻,这成何体统?老一辈要有老一辈的风范。”
月女笑道,“可你那个容貌,也拦不住他的法眼真相。”
李青衣道,“拦住拦不住,那个模样的我,骂起来他,会更舒服,更理直气壮,老气横秋!我现在有点明白,为何我师傅总是喜欢用苍老的外貌,这样他骂我的时候,就能够倚老卖老。”
月女点头道,“那安明会去咸阳吗?”
“去也好,不去也好。”李青衣端坐木行舟头,“那是他的选择,我无权干涉,我现在要去杀人。”
月女半倚李青衣身侧,“羌王?”
“嗯!”李青揽着月女纤腰,眼角一抹笑意,“童子呢?开船了,羌王这一次,必须死!”
木行舟外,一道神鸟声响彻,只看到三足毕方飞到了木行舟前,拖拽着小船,呼啸而去,半空中只留下了一道火焰残影。
山崖上,法海仰望头顶爷爷扬长而去。
爷爷是个游侠。
一个和仙侠小说里传统设定一模一样的那种剑仙。
快意恩仇,佳人相伴,行走天下,到哪儿都是酒剑美人。
这是一种法海羡慕不来的生活方式,他抛弃了王位,抛弃了亲仇,一生漂泊,一世潇洒。
这样的生活对帝王家来说,就是不务正业,可是话说回来,他在的那个时候,安家还不是帝王家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