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像是普通的朋友来访一样和他分享着自己的收藏,不过我倒是提前把关于魔术的书籍给收好了,因为那时候还不知道卫宫会魔术的我不想毁掉他的生活。
但是爷爷的话却在我那已经变成了死灰色的心上再次泼上了一层能够凝固我心上厚灰的冰寒剂,原来那个卫宫已经踏足了属于魔术师的世界了么?为什么不和我说?等等,也许是因为抱着和不知情的我一样的心态吧,两个同样抱着同样心事的笨拙孩子害怕失去那一份友谊才一直到了今天么?但是为什么爷爷会
“你是在想为什么我会突然提到他吧?”就在我心中的思绪在那一小片空间横冲直撞着,不断扰乱自己的判断和理智思维时,也许是不自觉地流露出了难看的表情吧看着我的爷爷在短暂的沉默后突然出声向我这样问道。
“是的,爷爷。”心中的那一根弦另一头所吊着一个名为‘爷爷’的沉重巨石,不断地向下拉长着,爷爷的话语和反应、可能会出现的想法都让沉迷在与卫宫那一份纯净的友情的我感觉到打从心底的发冷,此时此刻,我心中的那一根弦已经紧绷起来,甚至出现了随时都可能崩断的现象。
会怎么样?在书上有记载魔术师们虽然会有身为朋友的身份,但是却在追求‘根源’的魔法这个立场上却是敌人,就算是同一个派别、身为亲人的存在都有可能反目成仇,更别说是卫宫一样和我完全是不同派别的魔术师,爷爷会让我怎么做?难道要让我放弃和卫宫的友谊和他反目成仇么?
(不可能做到那种事情绝对不可能做到要我放弃这唯一真挚的友情绝对不可能做得到就算是死也)原本应该已经被卫宫所感染成为了普通人一般温热的心此时却感到十分的冰冷,就像是突然身处在温度极低的绝对冰窟一样那样的结局失去了唯一可以真心吐露的朋友的自己真的就只是孤独的一个人了
但是,在我那已经因为神经绷得死紧的情况所无意睁大的双眼所注视着那正跪坐在地板上的自己的双膝时;在因为不自觉用上了力气而开始发颤的双手产生了细微地颤抖时;在自己的内心中不停地想要拒绝倾听那句即将到来的话,甚至想要就这么转身奋力逃跑找到一个宾馆的小房间里可以随意地缩在那张比家里更要让自己有安全感的床上用被窝将自己完完全全包裹在里面时
“慎二啊你应该通过了这么多年的暗中学习也应该知道了有些魔术师可以使用特殊的魔术来换取更加适用的身体来延续新生吧?这具身体,是你原本的爷爷的,但是可惜他在年轻的时候被我给提前侵占了啊否则现在应该也不会是这个样子了吧”
“看你那个表情,应该也知道我要说什么了吧?”
“慎二,我啊。看上了卫宫士郎的身体啊,那家伙有着独特的一种被赋予的啊,我要得到他的身体,延续寿命。”
那个时候终于,原本已经冰冷下去、失去了温度的心灵底部,那吊着沉重巨石的弦终于在一声除了我之外谁也无法听到的清响中,断掉了。
那之后,已经不记得到底是什么时候带着什么样的表情回到房间里的了,唯一剩下的记忆也只有浑浑噩噩回到房间时仅靠在墙壁所感受到的、透过传感神经直涌上脑部的那种冰凉,和自己脑上的那头特意找人塑造成了海带样的蓝色短发之后所传来的冰凉,因为心中所翻滚的像是正在受着暴风雨驱使的巨浪一样的汹涌情感不断刺激着自己那已经冰冷下去的心,让他所能看到的世界都染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颜色,简直达到了十分可笑的地步。
掌握着自己性命生杀大权的人盯上了自己唯一能够真心吐诉的朋友的身体,就连自己曾经一直做的那些暗地里的事情都被一件不落地从那个老人的口中用着十分嘶哑的声音所传入了自己的耳内,不论是自己用其他人的名义在外租借房子、还是在偷偷每次早晚在外进行锻炼的事情、动用了间桐家的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