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里,裴玉雯坐在镜子前摘掉饰,孤月给她梳着头。旁边的残月准备家用衣服。
“那些人来者不善啊!”孤月看着镜子里的裴玉雯。“王妃,不管吗?”
“你不觉得太凑巧了吗?刺杀,有人讨公道,一出接着一出的,就像唱戏似的。”裴玉雯把玩着身前的那缕头。“王爷最近的麻烦不少。这还只是开始而已。以后大家打起精神来,不要中了别人的圈套。”
“如果一直放任那些人堵在门口,那些容易被蛊惑的百姓就会真的觉得王爷做了这样的事情。要是传开了,对王爷的名声格外的不利。”
“皇帝需要的不是一个受百姓爱戴的皇子,而是一个被百姓们厌恶的皇子。三王爷以前是什么名声?现在是什么名声?以前名声好的时候,皇帝没有重用他。现在名声不好了,反而被皇子起用了。还不明白吗?王爷想必是知道这些事情的,他没有派人出面,就是想让事情继续展下去。我就不破坏他的计划了。”
残月恍然大悟“王妃说得对。这里是七王府门口。以管家对王爷的忠心,生这样的事情肯定会派人向王爷汇报,可是王爷那里一点儿反应都没有。那就是说,王爷是知情的,只是不会理会。”
“对。所以没有什么好计较的。以王爷现在的处境,就随便他们闹吧!”裴玉雯将头捋到身后。
门外的那些人一直守在门口没有离开。七王府的大门紧紧闭着,不放一个人进来。
端木墨言几日没有回来。裴玉雯派了清风联系黑面军的人,确定端木墨言没有危险便没有再管。
“唔……”裴玉雯被重物压在身下,本能地挥出手刀。然而那只手被人紧紧地抓住了。
“乖,再睡会儿。”熟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内,手里的动作软了下来。
她看着躺在身侧的男人。他满脸的疲惫和憔悴,瞧着很累的样子,也不知道这几天经历了什么。
第二天醒来,身侧的人又消失了。她唤来孤月,问道“王爷什么时候离开的?”
孤月的手里端着盆子,惊讶地看着裴玉雯“王爷回来过吗?奴婢不知道。一大早没有瞧见人。”
孤月和残月每天都会比其他仆人早起,只因她们不是普通的婢女,而是身怀武功的暗卫。她们习惯早上起来练功,这样既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又能精进武艺。
如果孤月都没有见过端木墨言,那他比她预料 中的还要早走。本来就回来得晚,又走得这么早,那不是跟没睡一样?
“外面的那些人走没有?”裴玉雯问道。
“刚才奴婢一早就去看了,那些人就在府门外守着,看样子打算一直这样守着。”
“那就让他们守着吧!”裴玉雯蹙眉。“我们最近也不出门了。”
裴玉雯是不想被人吵,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是刚用了早膳之后,管家前来通传,说是毅王府大夫人前来拜访。
“毅王府大夫人?”
“是的。”
孤月在旁边问道“那日毅王世子从寺庙里出来,正好被我们连累,下山的时候那脸色白得难看。毅王爷只有一个嫡子,而这个嫡子三十出头就早夭,世子又是老王爷的唯一嫡孙。大夫人从年轻的时候就守寡,只得这么一个儿子,哪怕是个病根子也当作宝贝似的看待。今日不会是前来怪罪我们的吧?”
“这位大夫人性格温和,不像是这样的人。”裴玉雯想到每次宴会上遇见的毅王府大夫人,淡道。
“那见吗?”
“见。”
正堂里,阴氏端坐在那里。旁边的婢女送来茶水,她也没有看一眼,而是看着门口方向。
裴玉雯带着婢女走进去,阴氏扬起淡淡的笑容。
“让大夫人久等了,真是对不住。”裴玉雯行了半礼。
虽然裴玉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