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玉雯清理端木墨言身上的伤口的时候,一盆又一盆血水端了出去。
受伤的地方在手臂和腰间两个位置。其他的小伤忽略不计,严重的就是这两处。
那么大大的两个血洞,血肉模糊的,瞧着就令人毛骨悚然。
在随从的帮助下,端木墨言的外伤已经包扎好了,也换上了干净的衣服。现在只等大夫过来开内服的药。不过大夫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来?
“你叫什么名字?你出去看看大夫怎么还没有来?”裴玉雯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一人推开门。
“来了来了。”刚才那个随从推着一个老大夫走进来。“大夫年纪大了,走得慢了些。”
裴玉雯狐疑地看着他。这大夫来得真是准时。他不会早就到了吧?不过应该不会。他不会拿自家主子的性命开玩笑。
那随从干笑“裴姑娘不要理会这个石头。平时主子跟他说话他也是这幅爱理不理的。他叫张华庭,主子说他就该叫张石头,所以我们都叫他张石头。属下叫许远来。姑娘有什么事情可以吩咐我们。”
“别说这么多废话。”张华庭冷冷扫了他一眼。“大夫,你先看看伤口需不需要重新包扎。”
大夫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伤患。拆开看了一个伤口,点头说道“包扎得不错,不用重新包扎。”
“那就好。”裴玉雯说道“那你给他开内服的药。”
大夫开了药之后就走了。
许远来送走大夫。房间里又剩下她和张华庭。
裴玉雯轻叹“你真是应该叫张石头。你这样守着我,是担心我对你主子不利?”
“属下不放心。”张华庭闷闷地说道。
这里就两个人,不放心谁是很明显的事情。
许远来送走大夫之后还没有看见张华庭出门,憋着一肚子怨气把那个石头拖了出去。房间里顿时安静了。
又过了一会儿,婢女端来熬好的药汤。
裴玉雯面对一个昏迷的人,只有充满耐心地将药汤一点一点地灌进去。那么一碗药喂完之后,她全身都是汗水。
时间匆匆而逝。眼看着就要阳落西山。那昏迷了几个时辰的睡美男终于醒了过来。
端木墨言看着靠在那里的少女,眼里满是愉悦。少女应该累着了,身子靠着床就闭上眼睛陷入沉睡之中。
他想起来给她盖床被子,然而动一下就疼得利害。特别是手臂和腰间被包扎得死死的,也不好动弹。
“醒了?”裴玉雯察觉到了动劲,睁开眼睛就看见端木墨言懊恼的神色。“你伤得很重。是不是很疼?”
“你没事就好。那些人本来就是冲我来的。他们没有认出令牌有什么作用,只是想要用它引走我而已。”端木墨言面色苍白,皱眉说道“他有没有把令牌还给你?”
“你怎么知道他找到了令牌?”裴玉雯不解。
“我看见了。不过我现那些人是冲我来的,就让他带着令牌先走,我留下来引走了那些刺客。”
裴玉雯想到长孙子逸没有说过这件事情。不过当时她也没有时间听他详细说什么。
“你伤成这样,最近就在这里养伤吧!你的手下也能好好照顾 你。”裴玉雯看了看外面。“天色不早,我要回去了。明天 还要去陈阁老的府里参加宴会。要是再不回去的话,奶奶也要担心了。”
“你打算把我扔在这里不闻不问?我伤得这么重,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你忍心?”
端木墨言用那双哀怨的眼睛盯着她。
平时对其他人凶神恶 刹的,在她面前就像个孩子似的。偏偏她可以拒绝任何人,就是拒绝不了他的死缠烂打。
这样下去不行。她得断了他的念想才行。
“墨公子,有几句话我一直想对你说。”裴玉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