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出声来,伸手要去扶她,可瑢嫣跪在地上,眼神里仍是胆怯。
冯锦拽了拽拓跋浚的衣角“她还小,又没见过皇上,害怕也是应该的,您就别吓唬她了。”
“起来吧。”拓跋浚清了清嗓子,瞧着瑢嫣,“你就是长孙家的小女儿?”
“正是。”她站起身,却还是低着头,眼神从没离开过脚尖。
“你怕什么,朕还能吃了你不成?跟你这姐姐住了这么久,倒是一点儿也不像她。”
瑢嫣这下倒抬起了头,露出糯糯的白牙,眨着眼睛反驳“姐姐与皇上两小无猜,岂是瑢嫣能比的?若早知道皇上也在,我就不来了。”
“就你长了一张会说的小嘴儿。”冯锦伸手敲了敲她的脑门儿,挽着拓跋浚往前走,“你去问问阖宫上下,哪个妃嫔不是盼着见皇上,你倒好,还不来了。既是如此,那我们便走。”
“本来就是嘛,做妃嫔有什么好的,还不如整日跟着姐姐好玩儿。”瑢嫣摆弄着衣裳上缀的两朵绢花,一边追上去,一边嘟哝。
拓跋浚在一旁听她二人斗嘴,他的锦儿常常幼稚,可这长孙瑢嫣倒是比冯锦还一团孩气。他也实在忍不住弯了嘴角,留下一路笑声清朗。
原本对选秀之事颇为反感的他,这会儿却禁不住心想,皇宫里鸳鸯瓦冷,翡翠宫寒的。若是有这么一个小丫头陪着冯锦,时时刻刻逗她开心,那他这妃嫔纳的倒也值当。
绣锦宫那四角的天叫雪洗得干净,宫墙金红相映,偶有几只麻雀飞过,添了一丝生机。冯锦邀了瑢嫣共进晚膳,饭后瑢嫣坐在桌旁瞧他俩下棋,三人说说笑笑,热闹不少。
一会儿没了声响,冯锦落下棋子,只见绣墩儿上的人托腮趴在了桌面上,困得直点头,可那双脚腾空还来回晃悠。
“瑢嫣都睡着了,这棋还下不完,不如算我赢。”她笑着伸手将棋子扒拉进罐子里,瞧拓跋浚。
“你又耍赖。”他说罢伸手去挠她痒痒,冯锦侧身躲着,叫醒瑢嫣,撵她回去睡觉。
绣墩儿上的人揉了揉发涩的眼睛,乖巧地告别屋里的人,待她走出去了,殿里的笑声又响起来。
夜色里,瑢嫣回头瞧了一眼点着灯的屋子,双眼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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