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相信他的话吗?”轿中的李府台突然掀开帘子,问旁边随行骑马的李将军。
“大人觉得他的话可信吗?”李将军高深莫测反问了李府台。
“不好说……”李府台说的模棱两可。
这话说的……
李将军目光闪了闪,笑道:“有什么不好说的,信就信,不信就不信。莫非,其中另外隐情?
大人有经天纬地之才,治理渭阳多年,百姓安居乐业,渭阳欣欣向荣,夜不闭户,百姓称呼大人为青天大老爷。
下官就是个莽夫,不擅经营,兵营一亩三分地都管不了,哪还顾得上其他。此次下官奉命协助大人,一切都是为了上面,有什么消息还望大人告知。”
这马屁拍得李府台身心舒畅。
他与李将军同为钱元帅做事,只因李将军是地方军,钱元帅高看他一眼,这些年来,处处压他一头。
而李将军此举,已是向他示弱。
“将军有所不知,齐山县令上官青云有点特殊,他不是正经的出身。十年寒窗苦读,一朝花榜提名,本官就是这么出身,天下千千万万的学子也是如此。”
所以李府台才会那么恨他。
要不是当初上官青云坑他,他才会去查他的底细,结果太让人失望了。
“此子出身南方,具体哪个地方不清楚。有一点可以肯定,商贾出身。他的官捐来的,足足五十万两白银。上官家得有多有钱,才舍得五十万两银子给他捐个县令。”
李府台疼心!非常疼心!
十年寒窗苦读,让他情何以堪!
李将军:“……”
这个真相,的确让人很意外啊!
捐官捐来的县令,没什么实才,都是些废物,个个都是搜刮民脂民膏的好手。
‘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这句话就是这么来的。
“齐山这座城啊,比起金阳也不差,城墙比我渭阳还要结实。短短三年,凭他一个毛小孩办不到。”
十几岁的小孩懂个屁?
浸淫官场的老油条子,都做不到这种程度。
“如此说来,此人不足为患。”李将军下结论。
这么大的县城,的确不是他一个小小捐官,捐来的县令可以做得。
齐山十八寨又不是死的,建城那么大的动静,他们不可能不阻止?
说来也怪,齐山十八寨的土匪,这次为什么没有灭掉县城?从前的县令来一个死一个,这个三年了,还活蹦乱跳。
李将军的目光看向城外山林。
李府台听到他的话,意味不明笑笑。
“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小子刚上任,凭借着一腔热血,忽悠一批村民护送他来渭阳找我要粮,说齐山的百姓饿死了。
他们那批人跟乞丐一样,本官看他实在可怜,怜悯齐山的百姓不易,开仓放粮给他们待会齐三。那什么他才多大?十二三岁,个子小小的,混在村民中跟个孩子一样。”
开仓放粮?
李将军信他个鬼,齐山又不是第一次饿死人,都饿死十几年了,他当渭阳府台也十几年了,真怜悯不会等到现在。
老小子心毒得狠,只怕前脚给粮后脚派人去抢了。
不得不说,李将军还是很了解的,猜到了真相。
李府台自扮自演一场官跟匪的游戏,可惜他演砸了,粮食被青云带走,还杀了他不少的人。
那次配合李府台行动的也是地方军,不过不是李将军的人。
李将军惊
讶道:“看他胆小的样子,真不像敢去渭阳要粮的人?”
“是啊,不像。所以本官才说‘不好说’,事实如何,派人去街上查查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