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都在场,自然也是清楚的。
“从润州往扬州运铜,本身就很费钱,实在太不合算,我听闻润州也有很多的铜器作坊,赵矿主又在润州经营多年,想必……”曹允儿吞吞吐吐地说着。
“我知道了,我会去想办法。”木桃答应道,“你觉得这样合适,就这么办吧,我去信到赵家,这个月开始就不必往扬州城送铜料了。”
曹允儿见木桃答应得这么爽快,反倒更不知说什么了,她原本都想好要如何跟木桃算账劝她在润州另寻买主,甚至这两个月还继续从赵家买铜料,等到木桃再找到下家。
没想到她这么爽快就答应了,曹大娘只好又说道,“我父亲在润州也认识几个做鎏金铜器的,我可以去问下。”
“不必了。”木桃反而笑了一下,让曹允儿更有些心虚,她还想再说什么,只觉得再说什么都有些尴尬,硬扯了两句话,便告辞走了。
曹允儿前脚刚走,后脚宋儿就走过来气道,“就没见过这么过河拆桥的人?孙家如何刁难她,要不是大娘和玖郎那么帮她,她家早就散了,还有今天?不知恩图报就算了,居然这样。”
宋儿也算四个丫头中最沉稳的一个了,很少在木桃跟前抱怨什么,这时候真是气得不行了,忍不住说了两句,这要是放在清儿在,说不定刚才曹允儿在的时候就要丢下脸子来了。
忽然木桃想到,曹大郎正是死在了孙家的手上,当时赵玖说曹允儿应该心里是知道的,木桃却不知道冉六说出来之后,赵玖有没有告诉她。
这真是讽刺的一幕,木桃没有跟宋儿说什么,只是冷笑了一下。
宋儿知道她在想事情,便不再打扰她,继续自去忙店里的事情。
木桃想了一会,站了起来,其实对她也不是太大的损失,赵家铜矿中木桃的那部分产量,比起九华山铜矿来,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
九华山铜矿一直是宋城负责销售的,她再去找一下宋城,看能否将赵家铜矿的产出并入进去一起卖,大不了耽误一两个月,反正铜料也放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