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多管闲事(2 / 3)

吗?还不是照样舞着干戚威风凛凛地打架!”

“嗯?检查!”

织影脑子里的雾气散去,顿时变得清明。

她登时坐了起来,墨黑的发在空中扬起一个优美的弧度,她的声音就没那么优美了“啊!雎略布置的作业我还没做!”然后拉着澹生问,“现在什么时候?”

澹生答“已经巳时末了。”

织影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还有大半日,来得及。”

昨夜回来时,她趴在云头觉得无聊,就拿出雎略给的玉简看了看。

巴掌大的玉简,她以为没几个字,谁知手指往上面一点,蝇头小的字密密麻麻像蜂巢一样排满了一整面墙,她当时就被吓呆了,怎么进的司云殿都不知道。

还好她有先见之明,把影部冗杂的云务分配下去,不然她连睡这几个时辰的觉都是奢望。

“走,把云务解决了,才好专心背书!”

影部云务处理完了,太阳已经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司云殿。

织影已经学会了辟谷术,不用再服辟谷丹了,但嘴巴里没味儿,做事都恹恹的提不起精神。

恰好昨日得了藕花深处的芙蕖送来的几朵莲花,织影就拧了花汁掺在仙露里,味道虽淡,闻着却也清香。

吩咐不许人打扰,织影就拿出玉简来看。

粗粗地浏览了一遍,拙隐剑法的要诀就在一个“隐”字,隐巧,隐实,隐心。前两个隐织影能够明白,这个隐心是个什么意思?和剑又有什么关联?

她想了几遍就不想了,雎略只是让她先记住,至于理解,那就是之后的事了。

为了不被雎略扔进湖里,织影把自己关在观景台整整一个下午,谁也不理。

日落霞隐,织影走出了司云殿,迎面就遇上了刚散值回来的琼明。

琼明拉住她“你这是去哪儿?”

织影挠了挠脑袋“我交作业去!”

“等等!”琼明幻了面镜子竖在她面前,淡声道“你看。”

织影漫不经心地抬眸看了一眼,惊了一跳,脸顿时就烧了起来。

镜子里的人嘴唇干裂,如同旱灾肆虐,枯涸裂隙的土地;更滑稽的是,略带憔悴的面容之上,一蓬枯草似的头发东一绺西一绺地抽了出来,像根被小孩儿扯坏了的鸡毛掸子。

除了脸上干净无垢,镜中的人像个乞丐似的。

织影咻的一下就抱着脑袋冲回了影殿,从袖里乾坤翻了梳子出来整理头发,最后拿了根发带将所有头发齐齐的束在脑后。

琼明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看着她作这副利落打扮,奇怪道“你这样打扮是要去哪儿?”

“杜父山。”织影匆匆答了她,就又出了影殿,边走边说,“我怕我会忘了,回头再和你详说!”

一话落尽,已经绝尘而去,琼明是个淡泊性子,也没说什么,回了自己的寝殿。

织影落在昨日那条大河之畔,今夜她来得早,大河之畔无人,她怕自己忘了,就找了块相对比较平坦的地方坐下来再次默记拙隐剑心法口诀。

乱石穿空,惊涛拍岸。

织影听见异动,抬眸望去,一柄黑色重剑稳稳地停在她面前半尺处,重剑无刃,却让她平白地感受到一股强烈的锐气,令她血液凝滞,指尖发凉。

她缓慢地偏斜视线,望着重剑之后,那张冰块儿似的脸,口中强自镇定道“怎么是你?雎略呢?”

岩川面无表情,若说从前他是不喜欢织影,那么在得知雎略的决定后,他则是深深的厌恶。

虽然雎略那套说辞看似无懈可击,可这近万年的交情告诉他,不止如此。雎略所做,他不赞成亦不反对,但别的,他不许!

“你只须记住我说的话。”

岩川面色凛然,如同他指着织影的那把黑剑,让人不容得半分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