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平生,能有什么渊源?还是地母元君和影部神女这个神职有渊源?
待她回去,得好好问一问司织大人,省得她两眼一抹黑地和人来往,时犯尴尬。
织影再没敢吃面前的花瓣,坐在座位上,脚都快发麻了,殿外一声高呼“魔界三殿下到。”
对面的雎略眼底闪过一抹异色,转眼又恢复原样。
已有肆无忌惮声音先人而至“地母元君圣诞可喜可贺,我魔界又怎能不凑这番热闹?”
红绿蓝三色的鬼火渲染着乌黑的建筑,红胜火,绿如林,蓝似海,看着诡谲而神秘。
就在这莹莹闪烁的光晕中,走出来一个身形健美的男子,仿若刀裁的鬓角,苍白的面容……
最后织影的目光定格在他的眼睛上,紫罗兰的颜色,安静祥和,却偏偏穿了件招摇邪肆的酒红色锦袍,完全破坏了双眸的美感。
薄唇掀起一丝张扬的笑,对着上座的地母元君行了一个魔界的礼“故孟恭贺元君圣诞之喜!”
而后双手击掌,身后数十个魔兵抬了十几只大箱子进来,在故孟的示意下打开箱子。
织影探眼瞧去,里面涌出汩汩黑气,黑气之下隐约能看见里面棱角分明的轮廓,像是一堆岩石。
此时故孟说道“听闻元君圣诞,恰逢归墟之内岩浆迸发,涌出了大量卮阴岩,便尽数送了来,作为元君的贺礼。”
织影哑然,她曾在一卷破旧的古籍上看到过。
卮阴岩是人兽的骨骼在死气与阴气极其旺盛的地方埋藏数万年,与泥土融合在一起,又经火山爆发涌出,冷却后就是卮阴岩。
这种卮阴岩阴气极重,等闲不能使用,但对于冥界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却有稳固地界之效,是难得的宝物。
归墟是远古战场,产出卮阴岩倒也不稀奇,只是他们送来这种东西,到底是何用意?
已有冥界的一殿阎君问了出来,故孟展颜一笑,低沉的声线像海底涌动的暗流“物尽其用罢了!”
“呵,谁信?!”左耳传来飞廉讥讽的冷笑。
的确,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织影撇撇嘴,脑海里又响起雎略的声音。
——离开大殿,稍后我去寻你。
织影诧异地看过去,却见他锁着眉头对自己微颔首,然后又转向魔界三殿下那里。
她瞟了眼故孟的方向,故孟似有感应,一眼扫了过来,织影顿时汗毛四立,连忙眼观鼻,鼻观心,做出万事不萦于心的样子。
直到故孟收回目光,接着和殿中众人打机锋,织影和飞廉打了声招呼,就幻成一团绿莹莹的鬼火无声地飘了出去。
她出了大殿,好巧不巧地遇到了一阵料峭的阴风,将她刮得晕头转向,像坐了一回过山车,脑子都快被摇成了浆糊,不知今夕何夕。
大约一炷香,阴风好像撒够了气,悻悻地停了下来,被折磨的织影撑不住变化之术,化出人形滚了下来。
“咚!”
“哒!”
柔软的泥土泛着淡淡的腥气,还有一种熟悉的幽微香气。
虽则如此,突然摔下来的织影还是抱着胳膊直皱眉,嘴里忍不住骂道“该死!哪儿来的阴风?”
说着就运转周身灵力,胳膊一会儿就没事儿了。
一瞥眼就看见一颗泛着蓝色柔光的珠子,织影恍然,她落下来的时候响了两声,那一声轻的,应该就是雎略那颗破海珠,她捡起来收进袖里乾坤,打算等雎略出来就还给他。
织影抬眸望,发现自己正坐在一片花圃里。
赤红的花如冲刷岸堤的潮水,几乎要将她吞没,近了看,翻卷的花瓣和宴会上那碟子一模一样,想起刚才烈焰焚心的感觉,织影猛地跳了起来,远离这片火红。
她知道这种花。
冥界里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