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后来小金乌头脑发热,逼着织影在紫府里就奋起反抗。
然后……
东华帝君的药田就被淹了。
当下小金乌拍开她的爪子,吼道“你没被叫煞神,当然不知道这两个字有多难听!”
然后就凑近了她,脸上划开一抹诡笑“说起来这个名号还有你的一份儿,要不要我告诉你那司织大人,让她多禁足你几百年?”
织影沉吟着斟酌半晌,扶着额头神色恹恹“那就告诉她吧!正好这几日师兄教我阵法之道,脑仁儿疼的紧!”
小金乌一侧嘴角斜勾,睇着她“一口一个师兄,你叫得可当真是亲切!”
织影不以为忤,召来一团云朵,清洗盛藕汤的盅和碗,眉梢轻扬,自得神采。
“那是自然,他于我有大恩,叫他一声‘师兄’一点儿也不为过,要不是想为我那师父留个支撑门庭的人,叫他‘师父’也是可的。”
小金乌轻抬下颌,一脸的不敢苟同“你若是成为玄祖元君的徒孙,一样能支撑她的门庭!”
这个问题织影也曾想过,只不过无疾而终,她只要能早日修成上神,学会破界之光就好,这个原因想不出来也没什么。
反正都是雎略教,做师妹还是做弟子有什么区别?而且,若是做了师徒……
她摆了摆脑袋醒醒神,拈起一面淡金色的薄纱,往半空轻轻一抛,就要罩在身上“……懒得跟你胡搅蛮缠,我先走了!”
“哎,别走啊!”就要起身,小金乌窜过去一把将天幕遮抢过来,小孩子藏心爱的玩具似的藏在身后,“才来这么一会儿就要走啦?”
织影皱眉“要不是有天幕遮,我可能连这次都来不了,哪里能跟你说这么多废话?天都黑了这么久,我若是再不走,就该师兄来寻我了!那时候你我可都讨不着好。”
“那你明儿来,我要喝藕汤……”小金乌弹出一根手指,顿了顿,又弹出一根,竖在面前,刚好把织影的脑袋叉在两根指头的凹槽里。
他道“两盅!两盅藕汤!”
织影胃里又开始翻覆“你都喝了六百年了,不觉得腻啊?”
小金乌浑然不觉,盎然道“不觉得啊!要是你还有空,就烤一只横公鱼,或者你钓了来我来烤也行。”
横公鱼产于石湖,湖水恒冰,小金乌这种体质去了,要么把石湖全都融化了,要么就是被冻成冰坨子,哪一个也不好。
可对织影来说,在石湖可就是如鱼得水了。
“告诉你我明日就能‘刑满释放’真是一个巨大的错误!”织影突然歪斜着身子出手把天幕遮抢回来。
却被小金乌眼明手快地扔到了另一只手里“你这六百年我不也常去寻你?”
余光瞥见织影一脚从容地跨进了药田里,手上来回抛耍着一朵雪白的云朵,他忙不迭地把天幕遮烫手山芋似的一扔,声音就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
他赶鸭子似的冲织影摆着手“去去去!要是等会儿那个冷面鬼找到紫府来,我就全推你身上去!”
织影计策奏效,扬手一抓,就把天幕遮披在了身上,每一个字的尾音都不自觉地往上飘“那我走啦!回见!”
眨眼已没了踪影,小金乌手里一紧,一株独摇芝被他绞成了渣。
※※※※※
空桑山距离岩川的峄皋山,中间只隔了一座野生动物园一样的曹夕山,这让织影倍感心塞却无奈。
雎略的估计变成了现实。
在织影学习拙隐剑的第三百个年头,她将拙隐剑的一万八千多招式全部学会,又用了两年的时间将这些招式融会贯通,直至剑先意而动。
之后就花了一百多年凝成了剑心。
此后除了每日练剑两个时辰,雎略都在教她阵法之道,这也是织影最为头疼的。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