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询道。
男子的视线一触及故孟,便转为失望“随他去。”
水麒麟得令,一个俯冲就一头扎进了海里,海面一层涟漪也不曾泛起。
而尚不知自己被男子锁定在视线内的织影则披着天幕遮,收敛了周身气息,悄然来到了一个手持铁扇的魔将身边。
小金乌闪了出来,挥着赤羽鞭卷上了另一个魔将的刀,正和那魔将角力。
其余魔将都是愤恨不已,这两个天将在上次就作为先锋杀了不少魔族将士,今日耍偷袭就算了,他们为三殿下布个阵法都要来捣乱,真是够了!
这其中尤以手持铁扇这位看上去风度翩翩的儒将最为暴躁,当即就将铁扇拆了,散作十二柄飞刀朝小金乌杀了过去。
织影趁隙旋身至那魔将侧旁,执剑快准狠地从那魔将使铁扇的右手腕上撩过,霎时一蓬血雾扬起,同时响起一声撕裂天际的惨叫,惊了暴走的故孟。
故孟转了转头颅,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唇,五官狰狞地往被割断手筋的魔将这里掠了过来。
织影在那魔将发出惨叫前就用缩地之术转移了方位,因而故孟掠过来遭殃的只是那名废了右手的魔将。
而和她合作使了声东击西之计的小金乌在撤回赤羽鞭后就一直被那十二把飞刀追击,随着那一声惨叫,飞刀像被斩断丝线的木偶,垂直地掉落进海里。
一回头就看见故孟将那个扔铁扇的魔将撕成了碎渣,红通通的血肉洋洋洒洒地和他的飞刀一样掉进了海里,很快那一片海域就被染成了红色。
小金乌和现身的织影看着对方同时拧了眉,这样下去只怕在不周山的所有人都会死于非命。
由于一众魔将全都被故孟暴走的凶状所吓,反倒对天界这边少了警惕,织影凝水成霜花,在里面封了传音,就扔向随她来的那一众水军。
不知是不是霜花飞击的速度太快引发了轻微的破空声,让此刻五感出奇敏感的故孟捕捉到,他发出“桀桀”地怪笑,往织影这里奔来,那些人见目标不是自己当然也不会阻拦。
织影被他的怪笑激起无数鸡皮疙瘩,转头就跑。
“臭丫头!”
小金乌追了上来,把天幕遮往她手上一扔就化成了玉玦跳到了她穗子上。
“你疯了,居然跟着我跑?!”织影快速将薄纱一甩就消失不见。
攻击对象消失,故孟心里很烦躁,丈长的手臂狂乱挥舞,谁都不敢靠近。
“殿下,她在你背后!”
织影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那个发声的人,清楚明晰地看见了他眼里倒映着的自己的身影以及那张大惊失色的脸。
“被发现了?!”小金乌不确定的声音和她的惊异搅和在一起,渲染出一种诡异的气氛。
紧接着就是一声震耳欲聋的“臭丫头快跑”!
一同闯过这么多次祸,织影对小金乌是推心置腹的那种信任,几乎是毫不犹疑就飞离原地。
为了不波及在不周山的那些水军,织影往海中心飞,视野里的蓝色越来越深,她回头,身后入目是一张青筋漫布的脸,偌大的眼球里网布着密密麻麻的血丝,正是蜕丹的故孟。
她忙加紧飞行,一边问“怎么回事?”
织影摸了摸肩膀,天幕遮还在,怎么会失去效用?
“很是蹊跷,帝君炼制的法宝,没有几个人能破,在场这些人根本没有那个本事!”小金乌快速分析,心里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盛。
织影心直口快道“有人藏在暗处!”
“桀桀桀!”让人血液凝阻的可怖怪声放肆地一声声钻进织影的耳朵,扰乱了她的灵气运行,脚下的云朵时聚时散。
“臭丫头!”
织影竭力稳住身躯,但也因此减慢了飞行速度,故孟那山一样壮大的身影好似随时都要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