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那密度,起码也有上千柄剑了,要是被这么一阵剑风刮到,只怕要被绞成肉碎。
刹那间织影头皮都快要炸开,急急忙忙驭使身下云彩飞速躲避,回身捏了诀,祭起一道厚厚的冰墙,试图将那剑风阻上一阻。
只是狂风易阻,剑风难挡,分明是筑了尺厚的冰墙,此刻却如同一层薄薄的窗纱,轻轻巧巧地被那剑风一穿即过,直直地向着织影这里掠过来,速度之快,顷刻间便冲到织影身后。
织影急急唤出沧巫出剑抵挡,同时云彩疾转,扭了方向,未料那剑风也跟着转了弯,几乎折成了一个尖锐的直角,飞速追了上来。
一招剑式使出,被剑风绞碎,直逼过来,不及织影使出下一式,剑风便到了眼前,同时云彩被赶到了岩浆火海上方三尺处,只消再落一分,底下的火蛇便能舔上来,将云彩蒸发不见,也将云彩托着的人也烧成灰烬。
情急之下,所有的招式都成了空,织影闭紧了眼皮,将沧巫剑横于脑袋上方,恍若在星落林里那样,然而过了好一会儿,都不见丝毫动静,身上也没有传来痛觉。
她奇怪地睁开一只眼睛,从缝隙间察看情况。
眼前哪里还有什么强势的剑风,心中惊疑,她放下沧巫,仰头探看。
那碧蓝的天空中,白云飘飘,刚才那阵剑风并未消失,而是盘旋于晴空,时而于云间穿梭,仿佛刚才那趟追杀像是她凭空想象出来的一般。
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抬袖沾去额头上的冷汗,然而冷汗未擦净,很快便沁出一层热汗,织影不用看也知道云彩下面是怎样一番情状。
扬起脑袋瞄了瞄始终在天空穿行的剑风,她喃喃“这么久都没有下来,现在应该不会盯着我了吧。”
于是她一面紧盯着剑风,一面驾着云彩缓缓升了上去,约摸升了一丈的高度,那剑风没有动静,底下的岩浆火海依旧剧烈翻滚着。
她举目四顾,看到的无不是红色的岩浆,赤金的火焰,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火山爆发,岩浆遍地,生灵涂炭。
神识铺展开来,所到之处无不是如此,似乎没有尽头。
织影撇了撇嘴看来又是一个空间阵法了。
她摸出圆盘摆弄,上面指针却是纹丝不动,便扔回袖子里,盯着上空的剑风,这个空间里最奇怪的就是剑风,一直在上面徘徊,像是在守护着什么,莫非天空便是那关键所在?
如此作想,便直接付诸于行动,指示云彩往上飞行。
由于对适才发生的事情犹有余悸,她仍旧紧盯着那剑风,以便及时做出应对。
上升到一半儿,耳畔模模糊糊听见“叮”的一声铃铛似的清响,心头一跳,眨眼就瞧见本应在云中穿行的剑风携着尖锐的破空声向自己直射而来。
这次有了心理准备,她驾云疾退,剑风追击而来,堪堪下了一尺,剑风忽然转了个弯儿,又折返回去,她心中一动,莫非到了一定的距离才会触发剑风攻击?
有了猜测,她再次上升一尺有余的距离,那剑风立马呼啸而来,织影马上下降,剑风便又掉了头。
现在是确定了,只要一涉入那条边界线,剑风便会发动攻击,可是不飞上去,又怎么查探出口呢?何况脚下还是一片灼热的岩浆火海,这样不上不下的,委实难受。
她坐在云彩上,抬手支颐,不禁疑问“不是问心洞么,怎么是这么个模样?”
原是一句自言自语,却不成想身后有人应声“无须害怕。”这声音有些清冷,仿佛一方冷玉,在火热的夏日,能将你满心狂躁的怒火全都压下去。
曾经日日都听得的声音,今日这乍然一听,仍旧有着难以抹去的依恋,让她即刻兴然转身,唤上那一句早已成为习惯的“师兄!”
面前的男子依旧是一身窄袖束腰的寡淡白衣,恍若与她一样是正统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