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乌没忍住回了头,惊讶地发现她手里提着一条黑红交错的蛇欣喜地叫嚷“好一根朱锦腰带,摸起来还凉嗖嗖的!”
额头一滴冷汗滑下。
好家伙!
小臂粗的一条火赤练被她拿在手里,嘴里嘶嘶吐着蛇信,离她的脸不到一寸的距离,粗壮的蛇身一圈圈盘在她手臂上,若不是恰巧被她捏中七寸,后果难料!
织影浑然不觉,犹自欢喜。
小金乌唤出火焰将火赤练烧成灰烬,又不伤织影毫发。
眼见朱锦腰带化成灰,织影瘪起嘴巴“你赔我朱锦腰带!赔我!”目光下移,落在小金乌的墨玉腰带上,眼睛发亮,直接伸手探去。
在织影指尖碰到腰带的那一刻,小金乌才反应过来她想要做什么,真真是哭笑不得,忙轻身退开。
所为不能如愿,织影气愤地竖起眉毛,也不用法术,张牙舞爪地扭打上去。
小金乌看得瞠目结舌,眼前这个跟个稚子一般为了一条朱锦腰带,不,一条火赤练就要出手抢他的腰带,强抢不成就要开打的人,真是他的臭丫头?
织影威胁道“你烧了我的东西就要赔的,不然把你冻成冰雕,说到做到!”边说边掐诀,一枚水刃已然成形。
这话听着还是原来的配方,是她没错了,约摸是喝醉了撒酒疯呢,这堪忧的酒量,不能喝不知道用法术把酒逼出来吗?
小金乌以结界挡下织影的水刃攻击,岂知她竟似疯魔了一般再次攻来。
他却不知,织影喝了酒又经凉风一吹,酒劲上头以致迷惑了视觉,此刻她所看见的眼前人完全是另一个人,压抑着的满腔怒火借着酒劲儿全部喷薄而出,灵力激荡,水刃一枚枚陆续凝聚而成,脱出指尖,直击对方几大要穴,未有留情。
对方亦是身形灵敏步伐矫捷,轻轻松松将水刃闪过劈碎,最后稳健地落在瓦片之上。
织影目光凶狠“冀离君,仗着自己年纪大修为高欺负我,本神女可不是吃素的!”
双手掐印,同时念起雷字诀,瞬息之间,头顶响起沉闷的轰隆声,一片耀眼白光闪动,里头酝酿着的力量似乎随时都会穿透云层,劈中既定目标。
印成击出后,织影双手抄于胸前,嘴角抿了笑,仿似在等待一场好戏开锣。
然而,随着对方数次出招,印被阻挡,头顶轰隆逐渐湮灭,白光只在初时闪了下就不见了。
这场好戏还未敲起锣鼓,就已落幕。
“臭丫头,你看清了我是谁!”小金乌立定,朝织影低喝。
这一声怒吼让织影脑海里震了一震,她甩了甩脑袋,揉捏着太阳穴迷迷糊糊再眨一眼,面前的人又换了个模样,脑子仍有些恍惚,眼前的人影晃作几个,好一会儿才又重叠成一个。
望着熟悉到蒙着眼睛都能画出的眉眼,织影茫然地盯着对面的人“臭乌鸦,我惹着你了,作甚吼我?”嗓音却是喑哑的。
小金乌暗暗松气,确定了一个事实“看来你真的醉了。”
织影坚定地摆头“没醉,不信你出一根手指头让我数数!”自己冒出一根手指竖在眼前,极为成功地演了回斗鸡眼。
那模样瞧着委实可爱,小金乌抑制住将将溢出的笑,出言批判于她“有你这么明目张胆地要求作弊的么?”
织影懵懵怔怔地立在原地,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双目微微湿漉,如同堆砌于堤岸,被水濯洗过的雨花石,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看得他的脸开始隐隐发烫。
撇开眼,小金乌说道“该回屋睡觉了。”踏步向她走去。
织影转了个方向,双足正于瓦片凹凸间交错,身形略微踉跄,好在脚下很快便踩实了,不致失足摔下去。
她脑袋一撇,态度坚决“不去,月亮还没赏完呢!”又冲某个方向努了努嘴,“你看他们那边笙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