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盖,一颗紫红色丸子嵌在盒子中心,她嗅了嗅,问“这不是你被罚,种了百余年才开花的柏连子么,什么时候给制成丹了?”
小金乌直接把小瓷盒塞进她手里,看向别处“吃完赶紧走,这洞穴里难闻得紧。”两条眉毛应景地扭到了一块儿。
织影笑了笑,将柏连子服下,趁着没人注意到他们,抬手摄走了地上的一样东西,然后和小金乌出去。
撩开青藤,空气中青草泥土混合的清香,织影心口痒痒的,那是伤口在迅速愈合的征兆。
手一抬,一面令牌跃入眼帘,白檀木的质地,刻着蛟龙图腾,更重要的是角落那一枚棱角分明的墨色梅花,这是方才桑台扔出的那面令牌。
小金乌也注意到了“这令牌?”
织影肯定道“就是这个印记,与那杀手面罩上的一模一样!”指腹压在梅花边沿,压得指甲泛白。
小金乌轻声道“等明日吧。”
织影无声地点了点头,这枚令牌应当是胭棠夫人交与桑台的,明日拿到万灵珠后,再去问个明白。
凌波洞外五步一岗,十步一哨,见到他们出来,驻守的妖兵粗粗察看两眼就撤回。
树影婆娑处,起露的落花纷纷如雨,沾湿了人的袍角,他负手而立,一动不动,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清冷的眉眼更胜月三分,视野所及,是一对并肩同行的男女。
目送着那双人影远去不见,他轻轻低吟“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拂晓未至,寒风呼啸,仿似鬼魅歌吟,不知不觉中吹干了眼角凝结的水珠,他不禁仰面而叹,冷漠的目色中浮起一片惘然。
“师尊,弟子明白了。”
一语落下,指尖凌空划了一道,他一步迈出,光芒一闪而没,人影无声无息地消失于疏影横斜中,徒留一方绣有云纹的雪白锦帕,被重重花雨掩埋。
今夜妖界激流涌动,这一角的前尘往事没有影响到其他任何人。
织影与小金乌回到兰苑,门外已有两队卫士把守,两人观其衣着制式,一眼就认出他们乃是地地道道的魔族人。
来的时候,冀离轻装简行,侍女随从皆以木偶化就,那么这些都是淮术带来的魔族精锐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