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法术也不会的她戏弄,后来一而再,再而三,是受挫之后的不甘心,还是单纯地想见她,他早已分辨不清。
织影没有与他辩论,眼帘低垂,睫毛轻颤,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金乌只当她是无言以对,而且这着实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对话,遂另起话题“而今不得不以这种方式让你来这里,于你是莫大的委屈,不过我已经想好怎么做,往后我们便可以携手并肩立于人前,不必找寻借口,希求这一时半刻。”
织影心里一突,猛然抬头,一缕鬓发滑落颊边“你要做什么?”
“若要堂堂正正……”
“主上!”
这突如其来带着几许隐怒的一声掐断了小金乌的话。
织影莫名的烦躁,但多年的习惯让她下意识把这种情绪压了下去,扭头一看,来人是炎光殿的夕照神君和前不久才打了个照面的玄晖神君。
玄晖神君目光锐利,方才出声的就是他,夕照朝他使眼色,他置之不理。
见玄晖看向织影的眼神带着警惕,迟迟不言语,小金乌心底有些不悦,握紧织影的手,表明自己的态度“不必避讳。”
玄晖瞥了织影一眼,眉心生生皱出一条沟壑,在夕照答话之前开口“明日宴会诸事已准备停当。”
小金乌双眉紧蹙。
宴会相关又怎当得用避讳这般慎重?织影心中了然。
方才要问的事她大概能够猜知一二,也不急于一时,于是回头与小金乌笑道“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她望向靠在树下的澹生和认命后双手托腮等她解咒的华灼,轻轻挣脱小金乌的手,把垂落的发丝勾到耳后,语气如旧,“他们我就先带走了,明日我再让司织送贺礼来。”
小金乌看着她走过去抹掉澹生额头的伤,将其弄醒,然后解开华灼的五识,让澹生照应着,向他稍一点头,就带着两人往外间走,华灼还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可笑他才说委屈了她,眼下又让她受玄晖给的委屈,这一记瞪眼受得该!
他瞥眼对上玄晖带着不满的目光,心底微微叹息“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做不到接受,我绝不会放下。”
玄晖直言不讳道“主上既已归来,就当全心谋算,儿女私情无妨,只要不妨碍主上大事,我和夕照自会以上神之礼相待。”
小金乌又看向夕照。
夕照没有附和玄晖,也没有替织影说话,与默认无甚区别。
小金乌微许失望地摇头“其实你们都错看她了,我要做的事她很早就知道,甚至不比你们为我设想的少,我身前的阻碍里没有她,你们应当敌视的人当中更加没有她。”他的眸光陡然凌厉起来,在织影面前敛尽的锋芒全部显露无遗,带着不可违逆的决然,“往后以对本君的忠诚与信任对她,这是跟随本君的最重要的一点,如果做不到,你们也不必再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