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过来,玉素见她半蹲在軨軨面前,面容有些古怪“你是说你已经有名字啦?”
軨軨脑袋上下动作,表示她终于猜对了。
婵华想了想,道“我知道了,你的名字就叫軨軨对不对?可所有軨軨兽都可以叫軨軨啊,到时候我叫你,可不得叫来一群軨軨啦!还是等你化形了再起个正经神名吧……”
然后沉浸在起名字这件事上,浑然没有自己不是軨軨主人的自觉。
軨軨急得一阵跺脚,顿时泥星四溅,草叶乱飞。
它不叫軨軨!
它有名字!
只是被放进现在这具身体后,主人就再没唤过它的名字。
那是个很好听的名字呢。
它记得以前常有个女子唤这个名字,那个女子唤它名字时的声音也很好听,可是上次见到,她的样子冷冰冰的,还凶它……
不该是这样的。
軨軨耷拉了脑袋,情绪有些低落。
玉素有所察觉,想上前安抚一下,却无从下手。
“过来。”
雎略朝軨軨唤了声。
軨軨抬起头,拖着步子踱回主人身边跪坐下来,继续低落。
“它离化形还早,神名一事不必如此急切。”雎略轻捋軨軨头顶的毛发,对二人说道。
玉素点头附和,婵华被当头泼了冷水,抿着嘴巴不说话。
四下陡静。
脚边軨軨忽地跳起来重振精神,耸着鼻子探头探脑。
注意力全在軨軨身上的婵华几乎与雎略同时发现它的异常,好奇道“你这小家伙看什么呢?”
雎略眼神一飘,随后落向玉素“书房有封不周山传来的密函,你去帮我取来。”
玉素似有所悟,没有多说什么,便应声而去。
她走了,婵华一个人也不好在这儿多待,强压了心中好奇,向雎略行过礼,一步三回头地,也跟着她一道走了。
等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虹桥尽头,軨軨闪电似的向某个方向疾驰,黄色的影子掠至半空,被迎面一片冰霜缚住身子。
冰霜飘来的地方,是一对男女。
一人履霜,一人踏火,仙袂飘飘,相携而来,宛若一对璧人。
本就是一对璧人。
雎略平复眼底波澜,动手解了軨軨身上的冰霜束缚,使了个咒诀将之移回坪上小筑,无视軨軨激烈的挣扎抗议,起了结界。
视线辗转,他微抬下颌,目光从那张清丽容颜一掠而过,望向与她执手并肩之人,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二位上神潜入九黎宫,所为何来?”